周圍的溫度猛然下降。
年冽沒有看她,卻冷冽寒涼。
他的目光沒有離開寧傾,冰涼說道
“如果孩子保不住,你也不用在了。”
醫生心裡一寒,“我一定盡力!”
好一會兒,年冽才回轉身體,留下一句“照看好她”,而後匆匆離開。
年冽走後,醫生和護士都不敢怠慢寧傾,又是言語開導,又是陪著她。
她們是怕她一個想不通,狠下心來把孩子傷了,她們也要跟著倒黴。
其實,看著寧傾精氣神極差的模樣,醫生又急又是可憐她。
年冽口口聲聲地說要保住孩子,可孩子的母親卻從未提及。
“寧小姐,身體要緊,你不要每天都這樣垂頭喪氣,孩子事小,你自己的命可要放在心上。”
醫生苦口婆心,想讓她恢復一些人氣。
“……”
寧傾看著陸追送來的補藥和膳食,一絲笑容也不曾有過。
抬手,掀翻。
“我不吃。”
她閉上眼睛,臉色蒼白到幾近透明。
生無可戀。
醫生和護士看她這樣,也不好再勸了。
外頭的人進門,什麼也沒說,把地上收拾了乾淨。
晚上。
年冽來了。
看著放在桌上動也沒動過的晚飯,他蹙緊眉心。
問那將他視而不見的女人“飯菜不和胃口?”
寧傾沒什麼表情,“放我出去。”
“……”
削薄的唇抿緊。
他坐上床沿,將每一個打包盒開啟,放在她面前。
寧傾恨他這般若無其事,好像一切都還像從前。
她盯著他,麻木地重複“我要出去,放我走。”
年冽舀起一勺粥,低頭,吹了吹涼。
抬起眸,眼神靜如秋夜的湖水。
“身體恢復不好,你什麼也做不了,拿什麼跟我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