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念說了好多好多,陳辭覺得她一句都沒聽進去,又覺得自己沒有一句忘記。
“我走了。”
“你走呀?你不是要陪我一生一世嗎?你也要走呀,你走吧”
“陳辭,你願意說話了?”
“嗚嗚嗚”
懷裡的小女子嗚咽著,
“我不要你走,我不要報仇了,我只有你,你陪我回巴黎吧,你不要走,不要走”
“陳辭陳辭,乖,聽我說,沒有國哪有家?我會回來的,你相信我”
“不要”
“言媽,照顧好夫人,今晚的飛機,給夫人收拾收拾行李吧”
“陳辭,再見。”
有人說,說過再見就一定會再次見面的,所以,離別的時候他說了這句話。
轉眼間,已經五年了。
五年的時間,聚少離多,但時時而來的電報與電話,在細微的電流中將深深的愛意傳達。
言言念屢屢立功,官已經當的與將軍之子劉清白一樣大了,甚至勢頭隱隱有超越之感。
裕容早已經成了一名戰地女軍醫,英姿颯爽,救死扶傷,在國仇家恨,民族危亡面前,一切都顯得渺小起來,她應該還是還是喜歡劉清白的,可是她最終還是調離了劉清白的部隊,自己申請的,隨處分配到了唐少將的部隊。
唯一不變的,是裕容對劉清白時時的關注;
唯一不變的,是唐公子對玉容的時時關注。
這場愛情裡,有三個人;這場愛情裡,沒有贏家。
玉容勸說了陳辭很多次,去加入戰地醫生護士的行列,陳辭都婉拒了。
因為她知道,只有她安好,他才能安心。
他也知道,他若戰死沙場,她絕不會獨活。
所謂心有靈犀,不過如此。
又是一個清明節,遠在異國他鄉的陳辭,為陳家老少的牌位一一供上了香,渺渺而升起的煙透著一股寂寥的氣息。
做完祭祀的這一切,陳辭像是被突然抽乾了滿身的力氣,癱坐在太師椅上,竟連呼吸也覺得疲憊。
忽然一陣心悸襲來,她痛的無法自拔,但僅僅不過幾秒,這種痛苦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如果不是滿頭的冷汗尚未消退,她絕對以為這只是一場噩夢。
這種痛苦太熟悉了,在陳家被炸燬的那天,她曾也這般痛苦。
顧不上緩和一下,她跌跌撞撞向客廳而去,那裡有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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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
幾聲迴響,卻未有人接。
其實這個正常,畢竟是戰場,訊號不好的時候也是常事,前幾次也遇到過這種情況,她卻從未像今天這般心急如焚。
掛了電話,她忙忙喊了車伕,帶她去電報局拍電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