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鹿說:“我聽到前面好像又有水流的聲音!”
我們穿過這一小片叢林,順著聲音走出來。可眼前的一幕讓我們如遭雷擊。
我們繞了一個小時,居然又回到了剛剛打水的溪流!石碑也在對岸,靜默地矗立著,溪岸邊幾個新鮮的腳印,證明著我們確實是回到了原地。
“怎麼會這樣?!”徐子戎震驚地前後檢視,可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我們質疑。
“這太奇怪了!我們明明是順著印記走的,怎麼可能會回到這裡來!”邱鹿驚慌失措。
難道是鬼打牆?可這青天白日的,哪裡來的鬼?
但這也太奇怪了。
“或許是我們走著走著方向就亂了。”溫聆玉深吸一口氣,扯出一個勉強的微笑來,卻比哭還難看,“我們再試試,就朝著一個方向走,肯定可以走出去的!”
對,現在不是灰心喪氣的時候。
我說:“我們再走吧,可能是剛才我引路的時候沒注意。”
邱鹿和徐子戎對視一眼,無奈地點點頭。
我們再次從小溪出發。
這次我格外注意,每到一個標記處都刻意停頓了片刻。
就這麼又走了十多分鐘。
一遍一遍地重複讓我探路的動作幾乎變得機械,突然,樹枝傳來的觸感一軟!
我大腦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已經率先退後兩步。
與此同時,只聽“嘶”的一聲驚叫,一條約莫兩米長的烏黑的蛇從剛剛我杵到的地方竄起來!
“啊!”溫聆玉的尖叫刺破耳膜。
邱鹿也嚇得躲到徐子戎身後:“蛇!是蛇!”
徐子戎把邱鹿護在身後,但他自己也怕得兩股戰戰。
我們這夥人,對於蛇的認知大部分都是來自於書本,剩下的部分來自網路影片,見過的真蛇少之又少,更何況是在這樣的環境下。
那條蛇似乎是吃痛得緊,人立起來,吐著猩紅的信子。它黑色的鱗片有著些微光澤,豆子般的兩顆眼睛盯著我,慢慢地把身體弓了起來。
這是準備發起攻擊的動作。
說不害怕是假的。
我手心全濕,額頭上也滾下一串冷汗,心跳得幾乎要從胸膛裡沖出來,太陽xue突突地痛。
我只知道打蛇要打七寸,可七寸在哪裡卻沒有一個清晰的概念。
希望它沒毒,有毒也別是劇毒。
正當我嚴陣以待時,那蛇忽然一頓,弓起的身體驟然松下,迅速地趴回地上,遊動著身體毫無預兆地爬走了。
難道是被我們的氣勢給嚇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