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美滋滋地坐回到沙發上,乖巧聽話等待紀楹回家。
紀楹接到沈時雨的電話,馬不停蹄就往清河雲溪趕,一開門,她就匆匆越過了玄關。
“寶寶,快快快,讓媽媽看看你眼睛怎麼了?”
沈時雨只覺得無地自容:“紀阿姨,抱歉,是我沒有看顧好駱衍。”
“小時,跟你沒關系的。”
“媽,是我的錯。”
兩道聲音齊齊落下,倒讓沈時雨一愣。
紀楹仔仔細細觀察了一遍駱衍的情況後,毫不猶豫用力揉了一把駱衍的臉。她的兒子她心裡清楚,估計是這幾天眼睛稍微能看見點光,就開始嘚嘚瑟瑟給她搞事情了。
紀楹把駱衍拽了起來:“先去醫院。”
等結果出來她再看要不要收拾他。
“阿姨,我也去吧。”
紀楹本來要答應,怎料駱衍擋在了前面。
“學長,你不是這周計劃好要回家嗎?你都好幾周沒回家了。”
“真沒事,要是有事我給你打電話。”
沈時雨最終回了家。
他滿腹心事,臨過小區旁的花店,看見開在草綠色花架上的招搖的花,才有片刻的鬆解。
爸爸在世時,會時不時給媽媽帶一束花。
無關節日,只隨心意。
沈時雨駐足片刻,挑選了一束粉紅色的滿天星,結賬出來後,又到旁邊的蛋糕店,買了個小蛋糕。
回到家,夏薇正伏在客廳裡寫教案。
沈時雨家不大,因為有他這個男孩的緣故,夏薇把書房改成了臥室,所以家裡三個人有什麼工作,一般都在客廳或者臥室的書桌上完成。
夏薇聽見開門聲,抬頭一眼瞧見挺拔帥氣的兒子抱著一捧鮮花。
她溫柔地笑著,抬手把垂落在頰側的一縷頭發挽在耳後站起身:“怎麼買花了?”
“想買了。”沈時雨略微彎腰,貼了貼夏薇,“花好看,適合媽媽。“
“貧嘴,”夏薇接過沈時雨手裡的花,低眸撥了撥滿天星小簇綻放的花瓣,仰頭,“謝謝兒子。”
她把花小心地從彩紙包裝中拿了出來,插到客廳角落玻璃桌上的花瓶裡,一邊仔細地調整花束的方向,一邊掠了眼南面的臥室:“清圓在屋裡做試卷,你把她叫出來吧。”
“不用,讓她先做作業。”
夏清圓今年高三,課業繁重,沈時雨一直擔心她的身體吃不消,好在去年全津江市模考,她的成績對打津大附中前百分之零點幾的學生,津江五中因此把她當做寶,免了她兩節晚自習。
沈時雨正和夏薇說著話,夏清圓的聲音從臥室裡傳了出來:“媽媽,是我哥回來了?”
夏薇挑眉,沖著臥室喊:“你不是戴著耳機做試卷嗎?怎麼耳朵還這麼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