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恨啊,氣的肝兒都在顫,有心不管,但那是自己的身體,是自己的形象,雖然已經名譽全毀,但肉身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被打殘吧!
“靈兒你在這兒等著。金驢!狗日的!!!”江東咬牙切齒,風馳電掣般衝過去,對著金驢入駐的自己身體一頓暴揍,他比誰都清楚自己肉身的承受能力,當然他也沒傻到真的下死手,但表現出的效果非常華麗,非常讓人出氣。
“昂昂昂……老江,你個驢日的,你真對老子下死手!”金驢在地上翻滾,明明是人的樣子,卻硬是發出驢叫聲。
“你他媽還叫!我不打死你,他們也饒不了你!”江東一邊打一邊嘟囔,雖然恨得牙根癢癢,但好歹這傢伙是自己多年的戰友,最主要的是自己的身體不知被他還要佔用多久。
金驢大眼一轉,瞬間領會,當即裝作痛苦的滿地打滾,並且逼自己吐出數口鮮血,最後還是透過神識警告江東:“尼瑪,老江,已經到位了啊,你再打,就有報復的成分了!媽的!別逼我各種花式自殘!”
江東終於氣消得差不多停手了,對這眾人鞠躬道歉道:“諸位道友,諸位戰友,姓江的此前於我有過恩情,我毛不旺是個知恩圖報的人,雖然姓江的不知廉恥,罪有應得,但還是希望諸位能夠高抬貴手放他一條驢命。”
金驢普通一下跪倒在地,上來就是一套猛嗑:“啊——,諸位哥哥姐姐,大爺大娘,爺爺奶奶,我無恥,我不要臉,求你們放過我這條狗命吧!你們都是我的……爸爸媽媽!”
江東氣的一口老血險些沒有噴出,這頭死驢精絕對是報復,他媽的,以後自己是沒臉見人了,那些仇視自己的人說不定可以用這件事嘲笑他一輩子。
數千圍觀的人頓時一臉厭惡,不要說殺他了,打他都覺得玷汙自己的手。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見人就喊爹媽,這尼瑪簡直就是沒娘生沒爹教,石頭縫蹦出的玩意兒!
榮小小等與江東還算相熟的人看的眉頭緊鎖,這和以往他們認識那個人完全是大相徑庭,幾位女神級人物越聽越不對味,被人叫媽媽,這算什麼事兒!王曦、榮小小轉頭就走,氣的滿面緋紅。
“真膈應!”任巧巧剛剛從家族的保護中走入紅塵,就遇到這種事,著實讓她鬱悶,厭惡的看了一眼金驢入駐的江東,氣呼呼的走了。
“下次再敢亂言,給你喂一百隻毒蟲!”末葉一身黑紗罩體,面部遮的只露了雙眼睛,但從白皙的面板和漂亮的眼眸以及熬人的身材,可以大概判斷出這應該是美人。
“前輩,此人的寂滅指和金剛伏魔拳,想必,也是您傳授的吧?”乾家三位教主級人物帶領著十幾位巨擘和大能圍了上來,其中一位大能上前說道。
江東知道頭疼的事情才剛剛開始,金驢這個傻叉牙根就不知道江東的處境有多麼兇險,九大勢力根本不會放過他,即便他們已經暫時加強了嫡系弟子腦海中的神識禁制,但誰能保證隨著江東玄法的精進,神識禁制還能起作用。
“正是。”江東故作鎮定道。
“你既然叫毛不旺,為何會我乾家道法?”乾家一位教主級強者警惕的看著江東,雖然此戰江東立下大功,但自家道法洩露這是無法妥協的,必須擊殺剷除後患。
江東大腦飛快旋轉,想著乾傢什麼人可以利用一下。突然,他想起一個人,那是數年前在屍王道場的石碑附近遇到的一人。此人頭戴紫金冠,雙眉斜飛入鬢,有一種唯我獨尊的霸氣。後來江東在開啟乾羽神識的時候,收集了所有乾羽知道的乾家資訊,其中就有關於這位的花邊資訊。
“是乾道傳授給我的,這個名字也是他給起的。他是——”江東表現出一種略顯尷尬的神情,他知道那位乾家的大人物風流成性,外面姘頭無數,私生子更是多的讓乾家頭疼。
江東話還沒說完,乾家一幫人急忙圍了上來小聲道:“都是自家人,懂了,懂了,不用再說。”
“以後不可再將乾家道法傳於外人,救命恩人也不行。”乾家大人物低聲吩咐了句,便朝遠處飛去。
這一日,大軍最終決定深入羅馬帝國,這個體量龐大的世界,即便被冥府清理過,剩下的殘餘力量一旦團結起來,也不是九州這區區一萬多人能對付的,搞不好會全軍覆滅。
足足六個月的時間,這股所向披靡的強大軍隊,用寶鏡探測過羅馬帝國所有主要城市和名山大川,幹掉八翼天神近百人,六翼天神近千人。當整個羅馬帝國陷入生存的寒冬,瑟瑟發抖的時候,九州這股軍隊也停止了殺戮。
不過,想要控制整個羅馬帝國,這區區萬餘人還是遠遠不夠。大捷的訊息一傳回九州就驚出了十幾位王級人物,他們聯手以大法力配合絕世陣紋,短暫穩定了界屍身上的洞口。
數月間,接連有五十多萬九州修士透過界屍,來到羅馬帝國。雖然並不是異界,但西方世界的新鮮感還是驅使了他們的好奇心,其中不乏數萬人的普通百姓藉機過來,想要尋到個發達的機會。
東西方的交流至此拉開序幕,兩種完全不同的修煉方式也在互相借鑑,很多九州修士悟道成果顯著,修為有了進一步提升。
因為界屍撐起的通道耗費大量的天材地寶,所以只能一年開啟一次。即便如此,兩界出口處也漸漸有了人氣,很多修士甚至平民聚集於此,等待每年一次的通關。但不管從哪個方向通關,都只能允許九州人。
不過,江東這段時間,日子並不好過,收到金驢肉身的影響,他的道法無法發揮出全力,甚至連腦袋都感覺沒有那麼靈光了,他越來越發現,蠢驢,蠢驢,這麼叫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