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鰲頭磯的舊址不就是我們去過的那個地方嗎,有這麼強大?”江東不解,他們那時候尚且能夠勉強通關,這隊日本武士軍肯定要比他們那時候強大的多。
金驢大眼有些迷離道:“我們去的那個地方根本不算舊址,充其量算是鰲頭磯外圍的毗鄰區。”
“我記得你那時跟我說,鰲頭磯是個曾經非常輝煌的勢力,一夜間沒落了。它到底有多強大,趕得上現在的九大勢力嗎?”當時江東沒有心情細問,對鰲頭磯也沒有多少興趣,如今隨著修為加深,對鬼節堡的瞭解更加多,反而對這個消失了的勢力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金驢雙目精光閃閃,過了好一會兒才回答道:“鰲頭磯是個非常久遠的存在,可能那時候還沒有九大勢力,所以也難比較。不過九州修士尤其是傳承久遠的勢力,都把鰲頭磯看做九州修士的祖地,只是從未有人發現過它的具體位置,好像一夜之間連同那片山川一起消失了。知道為什麼,每一個州都至少有一個頂級勢力存在,偏偏青州一個都沒有嗎?”
江東在腦海中過了一遍,還真是這麼回事,這片大陸分為九州,頂級勢力也是九個,但唯獨青州地界一個都沒有,與其緊鄰的中州卻擠了兩個:“是因為鰲頭磯嗎?”
“不錯。也不對,只能說懷疑可能是。以前也有幾個強大的勢力去青州開山立派,但沒多久就會莫名其妙的消失。我說的不是這個門派消失,而是人消失,一夜之間人去樓空,詭異的很呢!”
金驢趴在亞心城郊外的一棵巨樹上,江東盤膝坐在另一根樹枝上。由於和乾家、雪家的仇怨,一人一驢已經不能在亞心城明目張膽的行走,金驢化成人形,二人在街上快速轉了一遍,瞭解了足夠的資訊便回到了郊外,隱藏在一棵巨樹上。
“這麼玄乎?”江東感到一陣咋舌,很不可思議:“會不會還有鰲頭磯的傳承存在?”
金驢搖搖頭:“不好說,這是一個傳說中的勢力,不知道如何起源的,也不知道怎樣覆滅的,現在連舊址都不知道去哪兒了。日本真是了得,竟然被他們找到了,不知是不是真的舊址。”
“這麼玄乎,八成是真的。”江東斜眼偷偷瞄了下金驢,這傢伙不知怎麼了,自從聽到這個訊息,就是一臉嚴肅,表情正經的有些誇張:“老金,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沒告訴我,日本人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金驢抬起蹄子撓了撓頭,一種很複雜的表情說道:“他們都沒出來,誰知道有沒有發現什麼。我估計九州大陸又要爆發大戰了,日本人進入了鰲頭磯,不管結果怎麼樣,大漢都不能坐視不管。雖然下一步的動作有些被逼無奈,但也算是反攻的契機。”
“你是說大漢和大日本要爆發戰爭了?”江東有些驚疑不定,這老驢精雖然經常滿嘴跑火車,但很多事情都說的很有道理。只是,大漢剛剛休養生息半年不到,還能再戰嗎?
金驢異常堅定道:“那是當然,鰲頭磯牽涉極大,曾有很多聖人推測,鰲頭磯的覆滅可能就是因為觸及了禁忌層面,涉及到了鬼節堡的終極秘密,被八殿動手除掉的。所以,為了鰲頭磯,九州閉關的各路強人都會跳出來了。”
“你是說,只要找到鰲頭磯舊址,就能知道終極大秘?”江東心驚,這個鰲頭磯的強大程度,或許早已超過了九大勢力。
金驢起身,看向亞心方向,一種似乎一眼看穿古今未來的表情,答非所問道:“鰲頭磯或許才是開啟大世的大幕,那些都快死掉的老古董,或許就在等這一刻!”
一人一驢心中懷有大波瀾,白府煞氣外洩,死湖死氣沖天,雷海核心難以進入,亞心城北魂力霧區突現,這些徵兆似乎預示著某種鉅變的來臨。如今,連傳說中的鰲頭磯舊址都出現了,金驢的推測很有可能將要發生,或者已經發生。
回到百花谷,上官秋蝶已經順利上位,鄭文的死黨全部驅逐出谷。現如今,百花谷內紅花綠柳,鶯鶯燕燕,數百位女弟子,如仙女下凡,穿梭在百花之中。江東和金驢來到無缺宮,將外界發生的事情與上官秋蝶和幾位主事說了一遍,幾人也對金驢的推測感到極度震驚。
但百花谷確實太弱了,最強的谷主也才堪堪在五氣朝元境,這樣的力量如果沒有強大的陣紋守護,放在外界早已覆滅了。江東一度懷疑,傳承了幾百年的百花谷,怎麼可能只有一個前谷主修為在聚頂期呢?
“亂世將要來了,以你們百花谷的如今的實力,根本無法現世。秋蝶,你們當真沒有閉關的師祖嗎?”江東忍了忍還是問道,畢竟將要發生的事牽涉太大,這樣的百花谷很容易被人一窩端。
上官秋蝶和極為師姐有些茫然的搖頭道:“從未聽師父說起過,百花谷內能夠閉關的地方就那麼幾處,根本沒有其他師祖。”
“真是弱爆了。”金驢有些失望道,它還想傍上一個強大的勢力給它撐撐腰呢,弄了半天,整個百花谷最強的人還沒它修為高。
“咳咳!”江東咳了兩聲,提醒金驢說話委婉一些,不過還是讓整個宮殿內一場尷尬,上官秋蝶和幾位師姐表情複雜,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好。同時,她們感到非常痛心,百花谷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九大勢力隨隨便便來兩人,都可以耀武揚威。
“但是你們不要怕,我覺得老江絕對是個強大的潛力股,如果你們谷主和老江結成道侶,以後就沒什麼好怕的了。你們倆出雙入對的關係這麼好,不成道侶都可惜。”金驢也感到自己剛才說話太不妥當,急忙岔開話題,不知它這驢腦子怎麼突然搭到了這根弦上,不但沒有緩解氣氛,反而更尷尬了。
上官秋蝶嬌軀一顫,花樹堆雪般的仙姿開滿了桃花,明眸皓齒,無法清揚,一向端莊大方的她,這次也被金驢驚的一愣一愣的:“金,金兄,不要亂說,我和江兄只是朋友……”
江東手臂突然伸長,在金驢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你這嘴什麼時候能有個把門的!”
守著這麼多人,尤其都是母的,竟然抽它的屁股,金驢瞬間炸鍋了,板牙一呲叫道:“臥槽,老江你還敢打我臀部!老子都是為你好,你們這麼曖昧,膩膩歪歪的,又是彈曲兒又是觀景兒的,就差一層窗戶紙了,我幫你們捅破,不謝我還怪我,沒良心!他媽的!”
“我覺得驢先生說的有道理。我們江兄弟和我們谷主就很般配。”上官秋蝶的二師姐笑道。
“複議!”五師姐跟著湊熱鬧。
“郎才女貌,很好,我們百花谷靠不了任何人,只能靠自己,有江兄弟這種天資絕世的人加入,百花谷復興也就指日可待了。”三師姐一貫不苟言笑,很認真的說道,竟然真把這事當真了。
“三位師姐,此時千萬不要再說,我們正是因此才趕下鄭文師姐,怎麼可以再犯同樣的錯誤。”上官秋蝶到底是谷主,如此一說,三個師姐也不好再說什麼。
大殿內再次陷入沉默,江東瞪了金驢一眼,論大嘴巴,江東不扶牆就服它。就在大家一時間無話可說的時候,突然一個弟子飛身進來:“報谷主,風神谷帶著聘禮來了。並讓屬下轉告谷主,豐利、豐科二人狂妄自大,公然干涉谷內事務,一切後果皆是咎由自取。”
“好,你先下去吧。”上官秋蝶說道。
待那名弟子退下後,三師姐霍然起身:“這風神谷搞的什麼名堂?既然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還要送聘禮來?”
“鄭文都已經走了,他們還把聘禮送這兒來幹嗎?”二師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花茶。
“事出反常必有妖。既然他們帶著善意而來,我們也不好拒之門外。二師姐,煩請你去迎接一下。”上官秋蝶拍板道。
“好。”二師姐直接飛出宮外。
很快,三人跟隨二師姐走進大殿,江東幾人換了下位置坐成一列,對方三人坐在另一列。為首一人是個中年人,年歲估計要在百歲開外,此人非常強大也非常強勢。有意無意間釋放出迫人的威壓,江東心頭一跳,這竟然是個聚頂期的強者。另外兩人都是二三十的青年人,一男一女,女的英氣十足,眉宇間一種霸氣,男的相貌俊美,自從進入大殿,眼睛就沒離開過上官秋蝶,翹著二郎腿,一副花花公子的做派。
“鄭文已經離開百花谷,不知三位來此何意?”上官秋蝶端坐高位,很官方的問道。
中年人呵呵一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上官谷主,這個……,我風神谷男兒似乎與百花谷頗為有緣,鄭文雖然離開了,但上官谷主天生麗質,引我風神谷男兒頗為傾慕,所以……老夫本次前來,是向上官谷主下聘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