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直接來到頂樓,這裡的面積相當於一個標準足球場,寬闊的讓人震撼。江東在最角落的地方找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下來,點了幾道最便宜的菜,竟然花了一萬多,要知道在鬼界煲一棟別墅也就一百萬左右。
“兄弟,你也是一個人?我再加幾道菜,咱們湊一桌唄。”江東的菜剛上來沒多久,一個滿頭金髮非常猥瑣的男子走了過來,笑嘻嘻的說道。
“好像空位置還很多,兄弟你要不要去其他地方看看。”江東很不喜歡這種猥瑣面孔的人,尤其還是大長臉,臉頰上還有一個長了毛的黑痣,讓人越看越反感。
猥瑣男嘿嘿笑道:“那裡我們可做不得,都被幾大勢力常年包下了,只有靠窗的這一圈是供普通客人用的,你看這一圈只有你這一個位置是一個人。”猥瑣男一邊說著,一邊很不厚道的只加了一道冷盤。
江東有些無語,把自己的幾道菜往一邊挪了挪:“同桌可以,但菜要分開吃,太貴了。”
“哈哈哈,近水樓臺先得月呀,難得這麼大的地方都是我們的。”一聲響徹整個頂樓的笑聲,充滿了俯視天下的傲然之氣。江東和金髮男轉頭看去,倆人均是一陣默然,來的十個人都是乾家的,乾坤也在。一瞬間,整個大廳裡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轉向了那十人,到了現在江東才發現,即便是靠窗坐的這些人也並非凡夫俗子,均是來自潛龍谷、紫光閣這一類準頂級勢力。
“兄弟,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猥瑣男瞪著大的出奇的眼,很是神秘的說道。
“乾家人曝光度這麼高,誰不知道。”江東吃了顆花生米,頓時滿嘴的芬芳,這裡的菜餚之所以貴,就是因為食材的珍貴,即便是一顆普通的花生,都蘊含有些許精氣。
“二位,能否拼一下桌。”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隨著芬芳飄來,江東一怔,竟然是百花谷的花蕊上官秋蝶,身邊還跟著兩個靚麗的女孩兒。
江東這邊是個四人桌,幸好是聯排座位,最終上官秋蝶三人坐在了一邊,江東和猥瑣男坐在了一側,看著二人桌上擺著的略有些簡單的菜品,上官秋蝶急忙叫了一桌。好歹是百花谷的花蕊,自然不差錢,如果不是因為中心那九張大桌是屬於九大勢力的,她們根本不會在這兒拼桌。
“這位朋友,我怎麼感覺在哪兒見過你,你的眼神有些熟悉。”上官秋蝶明眸青睞,美麗若謫仙下凡,再加上女孩子心細,觀察力非同一般。
“我也感覺有些熟悉。”猥瑣男皺著金色粗重的眉毛,很認真的說道。
“哦,是嗎,可能像我這種平凡的大眾眼太多了吧。上官姑娘乃是百花谷花蕊,在亞心城可是明星人物,我倒是有幸站在人群中見過幾次。”江東一直用魂力卡著喉結,所以聲音有些低沉沙啞,這倒和藝術家的外形很相配,同時轉頭對猥瑣男說道:“你……我可以確定,完全沒見過。”
幾人正說話間,大廳中一下來了四隊人馬,形態各異,每隊都有八到十人,除了一隊全身披著黑披風,臉色煞白還略帶著一絲青色,嘴唇烏黑,冷冷冰冰安靜的可怕外,其他人都是熱熱鬧鬧,親切的有些過分的。
“穿黑披風的來自巫毒嶺,擅長各種毒術,雖然叫巫毒嶺,但巫術只是其中之一。這隊人千萬不要招惹,防不勝防,太可怕了。”上官秋蝶當先介紹了這一隊。
另外三隊人馬,江東認識其二,其中一隊全身白衣,男的英氣逼人,女的曼妙多姿,其中有一個女子是江東做鬼以來最重要的女人——雪蓮。江東努力剋制衝動,正所謂故人清沔相逢,小窗閒共情話。離開才知道有多麼不捨,分手才知道愛有多深。
還有一隊人馬來自中南山,榮小小自然在其中,靚麗照人,一身古裝,足以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無論在哪兒,都是舞臺的中心,當然還有乾家那位號稱青年一代第一人的人物。不過,榮小小並非中南山的領隊,他們的老大是號稱足以匹敵乾坤的剛峰!
“那隊白衣人你們可能不知,那是稱霸東嶺州的雪家,雖然不在中州,但行事高調,實力非常強橫。”上官秋蝶自然不知江東和雪家曾經的關係,熱心的給二人介紹。
“這是……明朝裝束吧?”三隊人馬中最後一隊,全部明朝官員裝扮,清一色全部是男的,都帶有一股陰柔之氣。
“這是東廠,殘忍、狠辣、無恥之極。有頭小母……龍就被他們殺了!”猥瑣男第一次控制不住,有些激動的謾罵道。
江東一口水差點沒噴到對面的上官秋蝶身上,隨即逮住猥瑣男仔細看了又看,心中暗罵,他媽的,怪不得從沒見這頭賤驢變成過人樣,原來這麼……猥瑣!大長臉上還有一顆長了長毛的黑痦子!也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朋友你怎麼了?”上官秋蝶不解道。
“沒什麼,明朝的東廠難道搬到鬼節堡來了?”江東擦了擦嘴,強忍著笑意,不過想到這頭沒骨氣的賤驢第一時間拋棄他,這個賬得好好算算,當即招呼服務員過來:“你好,再給我加一盤醬驢肉和白切驢雜,多切點驢心補補。另外,再來一盤紅燒驢皮,對女孩子是大補的。”
“哇,驢肉很貴的,謝謝朋友!”
“這位朋友好貼心啊,是吧上官姐。”
上官秋蝶冰雪聰穎,明眸皓齒,潤澤秀唇只是微微一笑,但雙目卻不停在江東和猥瑣男臉上掃來掃去,顯然她已經有所懷疑,畢竟金驢這老貨也稱呼過上官秋蝶小母驢,現在想想還是上官秋蝶太聰明瞭,輕描淡寫把當時的尷尬場景化解了。
金驢可是老驢成精,即便開始再蠢,活個幾百年也能成精了。看江東這麼一通點菜,外加指桑罵槐,磕磣它沒良心,金驢大眼一轉,瞬間意識到了什麼,有些心虛的往裡縮了縮,不過看著一盤盤的驢肉端上來,原本就長的離譜的臉拉的更長了,那顆長了長毛的痦子顫抖著,甕聲甕氣的說道:“你們竟然吃驢肉,知不知道驢有一種面板病,吃了之後全身起皮,像下雪一樣往下掉,只需一晚上床上就是一層皮。”
“嘔~,別說了,太噁心了!”
“不行了,不行了,我要吐了!”
上官秋蝶咧咧嘴巴,把那盤紅燒驢皮推給了江東,美眸光波流轉,像似會說話一般緊盯著江東雙眼:“道兄,還是你來吧。”
江東一怔,他知道上官秋蝶也已經認出了他的身份,現在連稱呼都從朋友改成了道兄,只是礙於還有兩人,雖然都是上官秋蝶帶來了的,但信任不是憑中間人來建立的。江東直接把盤子扒拉過來,轉頭瞪了金驢一眼:“你這人怎麼這麼猥瑣,自己不吃也就是了,幹嘛這麼噁心。你們不吃我吃,前幾天我被一頭彈了一蹄子,正想找頭驢抽筋扒皮,煮了心肝肺來解恨。”
“老江,你小子別他媽太過分!我被你害的都不敢以帥氣的真顏見人,我才是受害者!你還不依不饒的。”金驢氣的牙根癢癢,實在憋不住了,跟江東傳音罵道。
“你還真不要你那個驢臉了!去了一趟屍王道場,老子助你得到了三彩妖蓮,還送你了牛角弩,老子就得到一塊板磚和一隻雞,就連雞也被要走了,你還好意思說你是受害者!”江東氣的差點掀桌子。
倆人雖然默不作聲,但時不時摩拳擦掌,齜牙咧嘴,四目相對都帶著一股殺氣。很容易被對面三女注意到了,最終還是上官秋蝶傳音二人,這才止住了爭吵:“江兄,驢妖你倆在幹嗎?又有人要登場了。”
話音未落,最後四隊人馬全都到了,上官秋蝶和金驢一一作了介紹。直到現在,江東才真正瞭解了,全部的九大勢力。最後四隊分別是來自鯨州的任家、西涼州漆家、幽州風神谷以及雷州大雷音寺。
鯨州在中州正北方,任家極少出現在其他地域,一直活躍在鯨州及鯨州以北的地方,衣服上全部有一個天狼嘯月的肩章。西涼州位於中州正西,漆家和巫毒嶺並稱為九州二邪,漆家以邪術立身,暗黑道法令人生畏。幽州位於中州東北,風神谷是九大勢力中最為低調,最為神秘的一派。雷州位於中州西南,大雷音寺的人統一穿著袈裟,以密宗自居,道法剛烈位居九大勢力之最!
“剛兄,前幾日你們破開屍王道場可有收穫,可惜我們訊息閉塞,沒能參與。”雪家帶隊的一位青年強者笑呵呵的說道,江東沒有見過,看其修為至少在四氣境巔峰了,論戰力更是深不可測。
“屍王乃九大地魔之一,他的到場怎能這麼容易找到,我們下去了不少人,全都撲空了,什麼都沒得到。不信,你們可以問乾兄。”剛峰是個爽直的人,有人說什麼,也是為啥雪家那位先問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