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抱歉,昨天推書卻打錯字了,是《碎暖時光裡》不是《歲暖時光裡》……這麼說著,我又搞不清哪個是對的了,這書名……
劉亞仁是金鐘銘的託,對於這一點,怎麼說呢?
最起碼,大家在看到前者那篇‘心悅誠服’的影評外加道歉書以後,估計依然沒有往這個方向想的意思,因為這個認慫加道歉來的是如此理所當然,是如此合乎情理。而當大家知道金鐘銘原諒了對方,還和對方一起在弘大吃宵夜的訊息以後,絕大多數人也依然沒往那裡想,因為或許他們覺得,金鐘銘這個身份的人就該有這個肚量。
然而,甭管是猜測還是認真遵循著線索思考得來的結果,總歸還是有人能明白過來的。於是乎,大晚上的,韓孝珠依然很快的出現在了弘大這邊,並加入了這場宵夜。
這個似乎也沒什麼可吐槽的,誰都知道韓孝珠就住在漢南洞,離弘大幾乎是一步之遙,她想過來五分鐘就能過來。
“走了?”晚上十二點又或者說是凌晨左右,韓孝珠一個人坐在弘大的某個豬肘子店的長條桌上,等了很久才等回了劉亞仁。
“走了。”劉亞仁如釋重負的坐了下去。“他安保公司的人過來接的他。”
韓孝珠點點頭,似乎是想說點什麼,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開口。
“想問就問吧!”劉亞仁有些不耐的說道。“對門那幾個等著拍照的粉絲估計也沒竊聽的本事,我家離得遠,還要儘快回去睡覺呢。”
“其實也沒什麼。”韓孝珠略顯不安的應道。“就是想問下,你是什麼時候跟他商量好的?”
“更正一下。”聽到這個問題以後劉亞仁敏感的皺了下眉頭。“不是商量,我和他之間沒有什麼商量可言,就是單純的命令和遵從罷了,所以說什麼時間是沒有意義的。”
“那換個問題,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這種‘遵從’意識的?”韓孝珠有些緊追不捨的感覺。
“我也忘了。”劉亞仁低頭啜了一口熱茶,然後搖了搖頭。“反正事情也不是什麼一蹴而就的,非要說什麼標誌性事件,大概是之前聽說了他跟樸候選人關係密切,所以在某一次頒獎典禮上稍微沒留面子,然後得到了警告……”
“誰警告,他警告你?”
“那倒不是,是崔岷植前輩和宋仲基。”劉亞仁略顯感慨的做了一下回想。“崔岷植前輩當時注意到了我的反應,所以專門在事後過來提點我,讓我好自為之。然後,然後我就去找仲基聊了一下,希望他能給我點建議,但他對我說了一番很有意思的話……”
韓孝珠適時的歪了下頭,表達了一定的關注。
“仲基對我說,不管我們自己怎麼想,在事實上,我們其實都得到了金鐘銘影響力的看顧,而在外人看來,我們這些人也都是他金鐘銘的人……所以我們自己是什麼想法,某種程度上來講毫無意義。”
韓孝珠低下頭,依舊沒說話。
“就這麼簡單的道理,我說完了。”劉亞仁明顯心情還是有些不好。“沒事我就先走了,我家離得遠……”
“還是有點事的。”韓孝珠忽然又抬起了頭。“我其實特別想問你一句,你心甘嗎?”
“什麼意思?”劉亞仁難得皺起了眉頭。
“大家都是一個年紀的人對不對?”韓孝珠抿著嘴唇問道。“他就這麼呼風喚雨的,就這麼連個什麼儀式也沒有,約束的身份也沒有,就成了我們的……‘上司’?你不覺得憋屈嗎?”
“我要是覺得不憋屈就不會留下來跟你說這麼多話了。”劉亞仁終於忍不住冷笑了一聲。“但是憋屈又如何呢,你莫非是覺得他行事太霸道,然後我這麼做完全是違心的?”
“這個除了你自己誰又知道呢?”
“那我直說吧,我這麼做是有賺頭的,本來我立場鮮明的反對樸候選人,就是存了一個塑造不畏強權形象的意思,這下子……這種形象其實不是更成功了嗎?而且還知錯就改,不是無腦亂黑。”話到這裡,劉亞仁自嘲般的笑了一下。“仰仗他鼻息的人太多了,他能用的人也太多了,我只不過恰好很合適罷了,所以雙方才一拍即合。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是我沾光了。”
“可要這麼說,這種……你跟我都有的窒息感又是從何而來呢?”
“是因為距離吧?”劉亞仁漸漸的語氣平和了下來。
“你是覺得他攔住了我們這些人的上升渠道?”
“恰恰相反,如果前兩年我們和他還有這麼一點競爭意識的話,現在嘛,他和我們之間的問題恐怕是相互的預留空間實在是太大了。”
韓孝珠為之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