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歲那年,衛滿失去了最愛她的媽媽。
願天堂沒有無休止的打罵。
少年的心裡深深埋下了一顆仇恨的種子。
衛任在妻子死後越發不成樣子,沒有了經濟來源,他就將家裡值錢的東西一一賣掉,換錢買酒。
不到一年的時間,家裡的老空調、電視、冰箱、洗衣機全都被賣掉了。放眼望去,房間裡空蕩蕩的,只有牆角幾個酒瓶子礙眼得很。
他根本不管衛滿的死活,這個小畜生天天在外擺著一副他怎麼虐待他的樣子,讓鄰居們看到他就指指點點,跟他死去的老婆一樣是喪門星。
父子兩個人居住在同一個屋簷之下,卻心思各異。
兩年過去了,衛任的手頭越來越緊了,家裡能賣的東西幾乎沒有了,在衛滿的冷眼下,他連硃紅生前留下的還算過得去的舊衣服都賣給了不知情的人。
他想來想去,家裡唯一個能賣東西就是衛滿了。
雖然從五年前開始,他對這個兒子厭惡至及了,可畢竟是老衛家傳宗接代的獨苗,衛任一時下不了決心。
但他確實沒錢了,把兒子養了這麼大,也該是他報答他的時候了。
父子之間暗潮湧動,衛滿感覺到了衛任的不對勁,偷偷跟在他的後面看他要做什麼。
“你們家兒子快16歲了吧?”一個帶著墨鏡的男人,嘴裡面叼著一根菸,居高臨下的問道。
“是是是,養的可結實了,半大的小子,幹起活來是一把好手。”衛任笑得好像一隻哈巴狗,左手按開打火機殷勤為男人點著了煙。
男人雙手夾起煙,輕輕抖了抖菸頭,菸灰就飄到了衛任的臉上。
“你這老小子還挺狠啊,就這一個兒子,說賣就賣啊?”
衛任擦乾淨臉上的菸灰,笑得一臉諂媚:“這不都是被生活逼的嗎?再說了,人生在世,誰管得了誰呀?我把他養到這麼大,已經算對得起他了。”
隱在暗處的衛滿攥緊了拳頭,眼睛裡的陰狠和仇恨再也壓不住了。
這個被他稱作爸爸的人,不僅虐待死了他的媽媽,還要把他賣了,這個人就是個該死的禽獸!
少年徹底黑化了。
衛任猶自不覺,還興高采烈出主意怎麼把兒子賣出去。
“路哥,這幾天我就把衛滿帶到你那個房子裡,趁天黑的時候。到時候你就給他一個悶棍,再把他拉到煤窯裡就行了。”
路哥被墨鏡掩蓋的眼睛裡閃過不屑,拉到煤窯裡只是哄哄這個蠢材罷了,他那兒子長的細皮嫩肉的,能掙的錢多了去了,多少老闆就愛這一口。
“你想要多少錢?”
眼看事情就要成了,衛任更興奮了,把左手的五個手指高高舉起,“這個數。”
五萬?路哥動了動嘴,剛要說話。
衛任以為他要還價,急了:“5000塊錢不能再少了,衛滿畢竟是我衛家的獨苗苗,再少我就真的不賣了。”
嘖,一開口就省了四萬五,真好。
路哥的心情更好了,爽快的拍了拍衛任的肩:“五千,三天之內把衛滿送到我那個屋子裡,到時候給你錢,沒問題吧?”
衛任連連點頭:“必須沒問題,我一定做到。”
路哥在回去的路上笑了,五千塊錢,買個收拾收拾就是極品的男孩,真是賺大了。
而且男孩跟女孩不一樣,他只要小心些,就完全可以提前享用這道美味,別人也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