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學民要了個鹽水瓶裝上水，婁曉娥把花插進瓶裡，放在了窗臺上。
曹學民看著她把花插好。
“我走了。”
“才剛來一會，這麼快就走啊？”
曹學民笑了笑：“此地不宜久留。”
婁曉娥笑道：“好吧。”
曹學民捏了捏她的臉，輕輕親了一下：“改天再來看你。”
婁曉娥道：“等我生的時候，你可一定得來啊。”
曹學民道：“當然，我一定陪著你。”
婁曉娥笑著點點頭。
曹學民走出了病房，看到婁母又點頭打了招呼，曹學民剛想走，婁母卻叫住了他。
“等一下。”
“阿姨，你還有什麼吩咐？”
婁母淡淡說道：“想找你聊聊。”
婁母起身走到了醫院的後院，曹學民恭敬的跟在身後。
迴廊上，紫藤花隨風搖曳，婁母在迴廊上坐下。
“你也坐吧。”
“是，阿姨。”
曹學民闆闆正正的坐在婁母身邊，婁母看了他一眼：“我聽娥子說了不少你的事，所以用不著裝了，知道你沒那麼老實。”
曹學民笑了笑：“阿姨是長輩，我一向很尊敬您，不敢失禮。”
婁母哼了一聲：“孽緣啊，娥子從小被我慣壞了，沒想到她竟做出這種事，你也不是好東西，一想起你倆乾的好事，我就頭疼.....欸，可是也沒有別的辦法，事已至此，只能替你們瞞著。”
曹學民道：“讓阿姨費心了，是晚輩的不是。”
婁母道：“娥子嫁給許大茂，已經錯了一次，我不希望錯第二次，她雖然年紀比你大些，但遠沒有你這麼圓滑老練.....欸，怎麼就看上你了呢。”
曹學民輕輕一笑低聲道：“我倆孩子都有了，阿姨你跟我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可憐天下父母心，我知道您一切都是為曉娥姐著想，請您放心，我不會傷害曉娥姐.....您不覺得她每次見到我都很開心嗎？這難道還不夠嗎？至於以後的事，我倆自會商量著來。”
婁母嘆了口氣，默然無語。
生米已經煮成熟飯，她又能怎樣，曹學民可憐她為人母不容易，好好安慰了她一番，她這才稍稍寬心。
生女兒就是這麼操心，相當於辛辛苦苦養了多年的白菜，被豬拱了，還被拱了兩次，想想就難過。
雖然沒有名分，但這也算是自己的丈母孃了，萬萬不能得罪，曹學民好好哄著。
婁曉娥的預產期就是這兩天，曹學民回去後，和許大茂打了招呼，他要去醫院的話，可以找自己幫忙。
許大茂欣然同意，第一次當爹，他很激動，有曹學民陪著，沒那麼緊張。
.....
星期天，閻解娣早上就開始忙著搬家，永定河那邊的房子，本來就是給她準備的。
何雨水幫著她一起搬，閻埠貴坐在院子裡看著她搬，不停的唸叨。
“欸，女大不中留。”
“搬出去也是我的女兒，常回來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