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攸寧在“再來一次”之後,整個人都有些暈乎乎。
不過即便如此,她還記得問耶律淵有沒有受傷。
耶律淵從胸口處取出銅鏡,鳳眸柔和繾綣:“王妃救了本王一命。”
銅鏡背面有一處凹陷,陷心尖銳,是被利器猛戳遺留下來的。
師攸寧撫著銅鏡的痕跡,頗有些後怕。
耶律淵眸光深深的注視著為自己擔憂的少女,託著她的後腦攬進懷中,將人抱了好一陣兒後才起身去沐浴。
師攸寧碰了碰自己的唇,又麻又痛,顯見得是腫了。
她原本想親自下廚,此刻卻不大好意思讓下人們看見自己這樣子,便吩咐了春萍幾個去準備晚飯。
耶律淵出來的時候已經去了甲冑。
他髮絲半乾,穿的是慣常的銀色錦裳,鳳眸幽深眉如墨畫,當真好看的緊。
師攸寧原就才被他狠欺負過,看到這等水汽侵染過的顏色,不大爭氣的臉紅心跳了一波。
然而如拂冬、謝映雲等,便是不抬頭都能感受到耶律淵從戰場上帶來的騰騰殺氣,本能的畏懼不已。
畏懼的同時,幾個丫頭對自家王妃便更佩服的緊。
王妃雖不會武,但論膽色聰敏,當真是世間少有。
耶律淵冷眼掃過來,擺擺手讓她們都退下。
屋內空寂,師攸寧瞄了耶律淵一眼,乖乖扒飯。
本來兩個人許久未見,耶律淵又是出征歸來,師攸寧還有好些事要問他。
只是這人出征前待她溫情且自持,回來後便是榻上那一出,如今動輒盯著她看,目光灼灼讓人頗不自在。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師攸寧餘光瞧見耶律淵放下碗筷,抬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三哥,是飯菜不合胃口嗎?”師攸寧若無其事的問。
耶律淵見她桃花眼碎光閃爍,像是受驚的小動物,忍不住摸上了她的眼角。
難道飯都不給吃飽就要洞......洞房花燭?
師攸寧下意識的往後仰,心尖不爭氣的顫了顫,面上浮起淡淡的粉色。
“躲什麼?”耶律淵順勢攬住她的後腰,手臂微繃便將人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他既然看明瞭自己的心意,便會強勢又主動的爭取。
此番鳳眸暗湧,姿態語氣無不恣意霸道。
耶律淵體型修長肌骨精悍。
師攸寧雖然已經盡力長肉,但骨架纖細且又是姑娘家,被他抱起便愈發襯出幾分身嬌體軟。
她有些不好意思但有掙脫不開,腦袋往他胸口一抵,藉以掩飾熱氣喧騰的面頰。
耶律淵的衣服上有一種雪地青松般的味道,似有似無的。
師攸寧悄悄嗅了嗅,悶聲問道:“三哥,你現在這樣,到底是什麼意思?”
耶律淵下頜抵在她的發頂,鳳眸瀲灩:“本王不喜歡你叫我三哥,也不想再做你的兄長,我本該是你的夫君,明白嗎?”
他既說出這話,不管懷裡的小姑娘願不願意,也決意將人攏在手心。
王妃的位置穩了,任務已算是完成了大半。
師·鬼差·攸寧揪著耶律淵胸前的衣襟,仰頭看他,雖還未說話,但拼命抑制卻仍舊上翹的嘴角卻說明了一切。
這人本是人中龍鳳,不喜她時不屑欺辱,上心時便全力護持。
師攸寧心道,她也是喜歡他的。
耶律淵捏她下頜,拇指按一按小姑娘嫣紅的唇瓣:“小狐狸果然心悅本王,甚好。”
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