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生死攸關的時候好些事都顧不上,這會兒暫時安全了,白茹和雷明的妻子林巧不免推搡起來。
或者說,是白茹單方面的對林巧掐一把瞪一眼的欺負,而從始至終看上去文秀的林巧都沉默不語。
當然,有剛才的教訓在,白茹的這些欺辱都不敢有太大的動靜,看在眾人眼中就像是啞劇似的。
白茹的小動作師攸寧沒有理會,畢竟沒被林巧坑死是大家命大,再者她這會兒恨不能多長几個耳朵和眼睛觀察環境,其他的事顧不上也沒有立場去管。
再者看林巧沉默陰鬱的模樣,還有雷明對其明顯壓抑著秋後算賬怒火的態度,顯然這事兒牽扯到夫妻矛盾,然後一方想讓另一方陪葬,其餘人都是炮灰,這就更讓人懶得『插』手。
且說如今,三樓的喪屍解決的容易,一行人小心翼翼的上了四樓,樓道里一眼儘可收在眼底,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師攸寧鬆了口氣,她記得自己開車入地下車庫的時候,大樓閃過人影的位置應該是七八樓的樣子。
再往上走,一抬頭卻發現兩個黑洞洞的槍管正指著幾人。
被槍管指著固然可怖,可是拿著槍的兩個大活人卻更讓所有人欣喜。
更不要說,拿著槍的其中一個人還穿著警服。
奉命值守樓梯口的兩個人也愣住了,一二樓的喪屍可不少,這老老少少的就這麼上來了?
甭管雙方怎麼驚訝,在這末世大變裡見著活人就是喜事,值守的兩個青年一個仍舊拿著槍守著樓梯,另一個領著幾人往裡走去見負責人。
這時候,白茹哪裡還有一路上不是尖叫就是撒潑的模樣,她人長的周正氣質也好,款款的走在最前頭和引路的人攀談,客氣又知理的問:“同志,見到你們真是太高興了,請問這裡有叫白正文的嗎?”
白正文是白茹的父親,白子琳的姥爺。
“您是白書記的?”引路的警察詫異道:“他在六樓休息呢。”
休息,這是個很值得揣度的詞,師攸寧扶著『奶』『奶』不緊不慢的往前走,她記得前世白茹在末世都很囂張了一陣子,實打實的靠親爹。
在末世拳頭為尊的世界還能靠爹,那個所謂的白書記,想必應當也是個異能。
師攸寧能想到的,白茹如今智商回籠也猜了個差不離,態度從親和又微帶了些自矜:,款款而不經意的道“如果沒有認錯人的話,白書記應該是孩子她姥爺。”
“小茹,你問問,問問盛良……”師攸寧扶著的老太太心焦的不行,催促道。
話才出口呢,從隔壁的一間房裡出來個男人。
書卷氣十足的中年人和消瘦蹣跚的老太太四目相對,中年男人先開口了,竟驚且喜:“媽?”
可巧,這中年男人正是師攸寧的大伯許盛良。
師攸寧看他衣冠收拾的齊整,雖然比記憶中的消瘦些但精神還好,顯然沒吃什麼大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