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自己犯了錯,反倒來汙衊我!”木蓮不滿的嘟囔道,聲音不大,可卻不難聽清。
木蓮平素便從不怕步安歌這個主子。
一來是步安歌聖賢書讀多了,總覺得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苦楚,不必苛責,倒是養大的她的心。
二來是木蓮生的貌美,人又機靈,私下裡總覺得自己若是命再好些託身個富貴人家,未必會比步安歌差,素來心高氣傲的很。
“夫君,你也以為,是我的錯嗎?”師攸寧看向一言不發的寧宴清,與一個丫頭爭辯實在太跌份。
少女臉小小,大約是氣的狠了,唇『色』有些泛白,可眼睛烏溜溜的竟多了幾分招人憐愛的氣質。
“相爺,奴婢可都是為了您啊,您瞧瞧,平日裡夫人便是這般欺負人的。”木蓮也趕忙嬌聲道,間或還騰出功夫來得意的瞥了一旁的師攸寧一眼。
師攸寧就見,寧宴清直接向自己走來,在距離自己兩步遠的地方站定,竟是正正經經的彎腰一揖到底:“夫人,是長庚的錯,不該無端相疑於你,請你原諒我這一次。”
師攸寧也被小驚了一瞬,這樣勇於認錯的態度,還真是,還真是挺暖心的,她猶豫了一瞬,最終還是將自己纖巧的手指搭在了寧宴清的手上:“夫君能信我,我很開心。”
“相爺,你怎麼……”木蓮目瞪口呆,片刻後驚慌的看著手指交握的相爺與夫人,他們和好如初了,那自己呢?
“攀誣主子,可直接打死了事。”寧宴清冷冷道,心底卻想,安安分分窩在自己掌心的那隻小手,暖融融的,竟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以忍受。
“奴婢沒有,奴婢沒有。”木蓮一個勁兒的搖頭,可寧宴清卻不是個因為幾句求情便輕拿輕放的人,更何況今日若不是步安歌心思婉轉,竟在荷包裡頭繡了字,竟要生生受了這冤屈。
嫁給了自己,那就是自己的人,就要護在羽翼下,寧宴清揚聲道:“杜湛!”
濃眉大眼的青年昂首闊步的將來,比師攸寧在前世見到的年輕些。
“召集府中所有奴才,讓她們觀刑,再有不安分者,這就是下場!”寧宴清冷冷的吩咐。
“相爺,刑罰多少?”杜湛問,這丫頭平日在府裡便是個很要強的,不安分倒也不會讓人太意外。
“本相欲杖責五十。”寧宴清看著臉『色』蒼白的木蓮:“你若老實回話,杖二十,趕出府去!。”
杖責五十,骨頭都會被打斷,杖責二十運氣好些,休養個把月便會無礙,這選擇並不難做。
可不管杖責多少,當著全府人的面,那臉也是丟盡了的,木蓮這會兒早沒有了對清俊冷然相爺的那些綺麗心思,希冀的看向師攸寧:“夫人,木蓮知道錯了,您原諒奴婢吧,日後木蓮會好好伺候你的,木蓮知道錯了。”
寧宴清沒有打斷木蓮的話,他也在等待步安歌的選擇。
日後他一定會奪回自己應當擁有的東西,若是步安歌撐不起如今相府夫人的身份,那日後,一國之後她更會擔不起。
如此,自己便不會在她身上多費心思,至多看在恩師的份上給予尊重和體面罷了。
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