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
蕭引之眼疾手快的將飛來的玉腳攥在手心。
可憐堂堂大楚的帝王,才因為坐在地上歇了一夜而周身痠痛,如今更是差點被心愛之人踹個當臉。
“!!!”李為嚇的拂塵抖咣噹砸在了地上,在接受到蕭引之掃過來的冷眼之後,連滾帶爬的往外走,關門的時候還不忘盡忠職守的說一句:“陛下,早……早朝!”
“蕭……蕭引之?”師攸寧看清了自己沒踹著的人,原本的桃花眸瞬間瞪的溜圓:“你怎麼在這裡?”
她目光從蕭引之眼底的青影過度到自己被攥住的腳丫子上,眼中滿是驚詫與眼前的青年是否是個登徒子的懷疑。
楚帝陛下微窘的垂了垂眸:“早起無事,過來瞧瞧你。”
“腳!”師攸寧才不相信蕭引之的話,瞧瞧自己,能將衣服瞧的這般皺巴,能瞧出兩隻熊貓眼來?
“腳?”楚帝陛下看看自己手裡攥在手心的玉足,不知出於什麼心態,竟沒有立時放下,反而順勢摩挲了幾下,頗有把玩之意。
“……”師攸寧從未如此蒙圈過,大清早被堵在床榻上調戲,怎麼破?
卻說蕭引之這裡,原本看眼前一向小狐狸樣驕傲聰敏的人『露』出兔子樣,便起了逗弄的心思,可這手心裡細膩溫軟的觸感一波一波的往心裡鑽,他自個又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還在這晨起之時,不免就有些控制不住的心猿意馬。
換言之,楚帝陛下調戲人,結果將自己也圈攏進去了。
“蕭……蕭引之!陛下!”師攸寧覺得這會兒的蕭引之有些危險,小心翼翼提醒道:“你不是要去上朝?”
“不急。”楚帝陛下微微俯身,墨『色』長髮從肩頭滑落,垂在如玉的面頰邊,更顯的他俊眉修目,瀟灑不凡。
恩,一個瀟灑不凡的『色』胚!
師攸寧甚至能感受到他唇瓣微啟時噴灑的熱氣落在腳面上,更遑論這人目光灼灼,褐『色』眸子顏『色』轉深,似乎帶著漩渦一般,要將她吸進去。
然而,這只是個開始。
某隻攥著她腳的手緩緩上移,摩挲著腳腕,『揉』捏了小腿,而後在快觸到膝蓋的時候倏然又放在了腰間。
寢衣纖薄,師攸寧甚至能感覺到蕭引之手掌的灼人熱度,慌忙道:“禮部正在準備成婚事宜,定的日子是明年三月……”
“纖腰隨風過,百鳥隨香走。”師攸寧聽到蕭引之在她耳邊低低道:“茵茵,朕慕你成疾。”
所以,暫且讓我一親芳澤,好緩一緩心頭的灼熱和愛戀。
就怕流氓有文化,師攸寧耳朵燒紅:“你再不上朝,便真要遲了!”
“茵茵說的是,那咱們便快些。”楚帝陛下流氓的一發不可收拾,一手『揉』捏著某人的纖腰,一手撫著她的額,溫柔繾綣中帶著渴盼的吻便壓了下來。
一刻鐘後,師攸寧縮在被子裡再不肯冒頭,楚帝陛下滿是饜足的隔著錦被拍了拍她的腦袋:“朕走了,晚上再來看你。”
“快走不送!”
被子裡傳來甕聲甕氣的回答。帶著羞惱。
蕭引之眼眸含笑,只是親一親便如此,三月的洞房花燭又該如何?
李為早已機靈的命人將朝服拿了過來,伺候著的蕭引之直接在明儀殿更了衣,眼見時間還趕得及,這才悄悄鬆了口氣。
“昨夜公主發了熱,朕清晨來探望,明白麼?”蕭引之道,淡淡的掃了李為一眼,茵茵受了傷,他陪護著一夜是真,可真要傳言出去,對明儀宮來說卻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