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師攸寧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溫凌瀾已俯下身。
溫熱的手背碰上冰涼的額頭,師攸寧舒服的往前挪了挪腦袋。
“是著涼了?”溫凌瀾興師問罪的念頭暫時拋在了腦後,欲起身讓人叫郎中,叫太醫!
他心裡恨不好受,是了,今日落水的可不止溫嵐一個,可誰都沒有提起要讓郎中來蒹葭院,包括這院子的主人。
衣襬被拉住,溫凌瀾回頭。
師攸寧拽著溫凌瀾的衣服:“溫嵐落水,我響午的時候睡著,夢見他在喊救命,很真實……”
這話也算不上假話,不過隱藏了龍鳳冊出力的一小點事情,師攸寧不知道自己如今病怏怏的窩在床上還不忘解釋的樣子有多可憐,反正藉著眼前衰弱的皮囊,能取信溫凌瀾幾分就幾分,趙國的議和使團應當已經在路上了,她可不能讓趙知『露』有機可乘。
“本王知道了,你先躺下。”溫凌瀾擺正了原本已被擠到床邊上的瓷枕,那是師攸寧凍得哆嗦時無意中推過去的。
他扶著虛弱的少女躺好,自己該相信她嗎,『性』子爽朗耿直,單從成親當日敢下轎提劍來看,她不像是會耍那等陰毒心計的。
這,大約算是矇混過關了吧,因為眩暈的緣故,師攸寧現在看什麼都像是加了一層厚厚的濾鏡,還是周邊帶光圈的那種,她模模糊糊的想,溫凌瀾這人一向不溫不火可也不冷不熱的,倒是難得有這樣帶著些溫柔意味的樣子,瞧著更加俊美的慘絕人寰。
師攸寧不知道的是,她自己還有閒情在徹身的寒冷下想東想西,完全是因為將眼前俊的慘絕人寰某人的手攥的死緊,與獲得了微不可查卻有實在有用的溫暖有關。
先是手腕,再是手臂,最後那作怪的手又纏繞上了腰,溫凌瀾雖然不適應這樣突然的親近,或者說他除卻溫嵐未也從不與人如此親近,包括後院的女人,可他即使擰著眉頭最終也並未推開已經陷入昏『迷』的少女,直到太醫在門外請安。
前院裡燈火通明,書房門前,鞭子甩在皮肉上的聲音並不如何大,可卻聽的人牙酸。
十鞭過後,行刑的人退下,受刑那人脊背上青紅交錯的痕跡觸目驚心。
林念咬牙拉起褪到腰間的衣服重新穿戴好。
“本王罰你二十鞭,你可服氣?”袍腳在夜風中微起波瀾,溫凌瀾面沉如水,他知道,此刻雲舒閣有人高熱不退,此刻蒹葭閣亦有人寒意不卻,哪一個都讓他心緒難平。
“屬下知錯,多謝王爺不殺之恩。”林念低頭道。
此次若不是他託大,只覺可以照應得了小世子,若不是他看到王爺公務繁忙不便打擾,自作主張沒有報告小世子的行蹤,又哪裡會引起這些波瀾,索『性』小世子沒有出事,否則他就只有一死以謝罪了。
在林唸的身後,跪著五個丫鬟,這已經是她們跪在此地的第三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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