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
“不會的!”
“不是這樣的!”
蔣月橋喃喃道,她臉『色』煞白雙手抱頭跌倒在雪地裡,如果長孫懷德早就知道自己是冒名頂替,那最後一句話什麼意思,自己竟然是為佟揚靈頂了災嗎?
什麼叫聰明反被聰明誤,這就是了!
躲在暗處的小太監沒有上前去扶蔣月橋的意思,像他這樣的親信,自然知道蔣良人在太子那裡不過只是個玩意兒罷了,他急匆匆的向皇后宮裡偏殿正等信兒的主子回報訊息。
“奴才不敢站的太近,只隱約聽見廣陵王說蔣良人無恥,態度看上去也不好。”小太監轉著眼珠兒思量著又道:“蔣良人摔倒在雪地裡,廣陵王殿下多看一眼都沒有,直接就離開了!”
太子揮退小太監,似譏似嘲的自言自語:“想不到老四竟也是個無情的。”
長孫懷德在皇子中排行第四。
府裡時常有東宮裡傳來的訊息,當然以蔣府現在的能力,這些訊息基本也爛大街了,譬如前些日子在東宮一枝獨秀的蔣良人失寵了。
對此師攸寧只聽過就算了,蔣月橋這也算為前世欺凌宿主的事付出了代價,她現在也忙的很,蔣老太太原本堆在蔣月橋身上的注意力完全轉移到了她身上,就差尋找個機會將她打包送往廣陵王府了。
然而,不過半個月,又一條訊息席捲了京城,原本失寵的蔣良人再度成為了太子的掌中寶,太子為她不單斥責了太子妃,而且將蔣良人的位份從良人提升到了側妃。
對此師攸寧一時也『摸』不著頭腦,只隱約覺得,大概是蔣月橋這個穿越者所特有的打不死的小強特質在作怪。
在成為側妃的第二天,蔣月橋派人來送了一批禮物,除去姨娘的各『色』主子中,只有師攸寧沒有得到賞賜。
賞賜什麼的倒是沒所謂,不過師攸寧以此確定蔣月橋對自己的怨念並未消減,倒是要防備著些。
府裡頭的姑娘在太子府得臉,蔣府的主子下人俱都抖擻起了精神,師攸寧幾次見到舅舅蔣維城都是一臉的紅光。
“橋丫頭送來的東西挑一些給表小姐送去。”蔣老太太面上也有歡喜之『色』,但到底要比蔣維城要拿得住場面,未來的天下之主左不過太子與廣陵王,家裡的兩個姑娘哪一個都要照看到,這才叫萬無一失呢。
老太太的意思師攸寧收到禮物的時候就明白了,不由就感嘆到底薑還是老的辣,這樣兩手都抓兩手都硬的處事之風實在是讓人不得不服氣,可是服氣歸服氣,師攸寧抱著龍鳳冊在床上打了滾,她一個堂堂的鬼差,老太太想要拿捏還是差了點兒。
入夜,太子東宮
明黃『色』的床榻上,女子的呻『吟』和哭泣之聲許久才停下來。
太子隨意的拉過錦被蓋了下半身,手裡還攥著一條手臂長指頭粗的精緻皮鞭,他伸腳鄙夷中帶著喟嘆的踹了踹光著身子的蔣月橋:“孤要喝水!“隨即又感嘆道:”原以為蔣家門風尚算不錯,可這教出來的姑娘,竟比青樓裡的姐兒還會伺候人!”
蔣月橋臉『色』僵了一瞬,拿起床腳堆成一團的裘衣胡『亂』披在身上,堪堪遮住脊背上的幾條血紅的印子:“能伺候太子是臣妾的福分。”
她忍者渾身的痠痛下床,轉過身面上的嬌媚之『色』化為刻骨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