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瀟不禁向白沐靈瞧了一眼,又向皇甫英笑道:“謝謝你手下留情,剩得我一條小命在。”
“你如此會耍嘴,靈姐姐幫你鑄煉這柄無名劍時,可真是磨破了耳朵。”皇甫英說道。
聽了這話韓瀟心道,原來靈師姐已將鑄劍的事告訴了她。
這時,白沐靈說道:“英妹,韓師弟鑄成寶劍可全是靠了他落梅神功真氣的匯聚,我已和你說過,此事與我無關。”
“好了,好了,此事與你無關。”皇甫英學著白沐靈的語氣說道。
白沐靈嗔道:“你再胡鬧,我可不理你了。”
“好姐姐,你便是不理我,也要……嘿嘿”皇甫英笑道,轉而向韓瀟說道:“韓師兄,我這輩子最佩服兩個人,你可知都是誰?”
白沐靈卻笑道:“師弟,你別聽她瞎說,英妹最是愛捉弄人。”
韓瀟聽她說話風趣便說道:“這我從何知曉?不過我只知這兩人中定然沒有我。”
“這你便說錯了,我最佩服的人中便有你一個,另一個是我爹。”皇甫英說道。
“師妹真是讓我受寵若驚,韓瀟不才怎能與澤師叔相提並論!”韓瀟說道。
“這自然有個道理在內,雖然我爹武藝高強,與洪師伯一樣,同受武林中人的敬重,但是這些我都不稀罕,他讓我佩服的便是她救過我孃的命。”皇甫英說道。
韓瀟心道,不想這頑劣的小丫頭說起話來卻頭頭是道。
只聽她繼續說道:“至於韓師兄能夠讓我佩服,自然是你救了靈姐姐的命,我娘和靈姐姐便是我心中最喜歡的兩人,救得她們的性命的人,你說我能不佩服嗎?”
“有道理,有道理,師妹,你心中自有見解,這番話是誰也駁不倒的。”韓瀟順著她說道,可不知皇甫英是否還有言外之意。
白沐靈聽了這話,低頭沉思,心中好似在想著些什麼。
不知不覺間,眾人已來到了城隍廟前。
只見廟門兩側掛著一副對聯,“善來此地心不愧,惡過吾門膽自寒”,中間一副碩大的匾額上寫著四個大字“莫去害人”!
眾人入得廟內,見這城隍廟佔地極廣,幾進殿宇依稀得見,廟中香客仍是絡繹不絕,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見此情形,韓瀟不禁向陳石問道:“大師兄,這城隍廟香火如此之旺,不知裡面供奉的卻是誰?”
“聽說是漢高祖劉邦手下的大將紀信。”陳石答道。
於是,韓瀟想到了紀信救劉邦的故事,心想,這裡原來供奉的是他。
皇甫茗說道:“陳師兄,我去過一趟開封府,那裡的城隍廟卻也供奉的是紀信。”
豐兆年說道:“過了這千百年的時間,這裡供奉得到底是何人,誰還能記得這樣清楚。”
這時,陳石向不遠處的一個小廝說道:“張兄弟,我正要找你呢。”
眾人見那小廝十三四歲的樣子,人雖不大,卻一臉精明之相,顯是常在廟中,見得世故已多。
那小廝聽得陳石叫他,連忙笑道:“呦,終南山的陳大哥,您可有半年多沒來了。”
“張兄弟,我有事問你,咱們找個說話的地方。”陳石說道。
那小廝領著眾人到了後進偏殿之中,陳石見四下無人便說道:“張兄弟,這幾位是我的師弟和師妹,我們今日來是向你打聽件事。”
那小廝見陳石鄭重其事,於是說道:“原來是終南山的俠士們,不知有何事要打聽,張小祥定會知無不言。”可他見了永明,心中納罕,這和尚也難道也是你陳石的師弟?
“我問你,前日初七,你可見到丐幫的許長老來過嗎?”陳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