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藍後退數步,雙手抱拳,笑吟吟的說道:“多謝雷師兄手下留情。”
雷昊空本應抱拳回禮,可手臂被端木藍點中了穴道無法抬起,站在當地實有些難堪之意。
“對不住雷師兄,你的手臂被我封了穴道,我來幫你解開。”端木藍看似一片至誠,可這話在雷昊空聽來刺耳之極。
雷昊空“哼”了一聲說道:“不勞師兄動手,雷昊空自愧不如,甘拜下風,承師兄手下留情了。”說著便走回場邊。
這時雲良起身扶住了雷昊空,在他手臂上輕輕推拿一番,相助他解開穴道。
韓瀟與冷文成見端木藍已然得勝,可話語仍是略帶輕薄之意,心中對他實是有些憤恨。
“他媽的,端木藍這小子真是可惡,裝得一副好心的樣子,我真想看看他若輸了卻是什麼表情。”冷文成說道。
韓瀟卻說道:“五師兄,我今日才知端木藍的武功原來如此高強,我想那雲良師兄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端木藍那小子真有這麼厲害?”冷文成不通道。
“他的指法不凡,內力又很精強,再輔以鶴雲功來,當真是運轉如意……”韓瀟兀自喃喃的說著。
冷文成卻聽得不耐煩,向韓瀟說道:“小師弟,你從前被他欺負得如此之慘,此時還來稱讚於他?”
韓瀟尚未回答,只聽馬興漢說道:“文成,無論如何,咱們端木家可是又贏下了一場。”
冷文成也高興道:“馬師兄這下也能安了心,有人替豐師兄找回了顏面。”
這時,端木皇甫兩家的長輩紛紛起身。端木洪向皇甫澤說道:“師弟,今日的比武到此為止了。”
皇甫澤說道:“師兄,端木家連贏兩場,看來這五年中你實是教導有方,我皇甫家的弟子雖是勤修苦練可仍是自愧不如。”
“哪裡,哪裡,還有兩天的比武,這勝負之數還難說得很。”端木洪虛懷若谷的說道。
皇甫澤好似也未將勝負看在眼中,只說道:“師兄,多年不見,我可要陪勝伯與你好好聊上一聊。”
於是,兩家長輩簇擁著端木勝緩緩而去。
韓瀟見掌門師祖對兩場比武始終不置可否,只為皇甫湶打了個圓場便再無話語,不知他對兩家弟子作何評價。可轉念又想,以師祖高深莫測的修為,這幾位師兄的功夫他怎會瞧在眼裡,在他看來那不過是小孩打架一般了。
見眾弟子紛紛散去,冷文成向韓瀟說道:“小師弟,咱們也該回去了。”
韓瀟依依不捨的望著白沐靈離去的身影,只見她拉著皇甫英的手,兩人相攜而行,一旁的端木芸不時的與二人低聲說笑。走在三人身前的正是端木清與皇甫湶,只見她們兀自大聲的說著什麼,看似一團和氣的二人,卻微露著劍拔弩張的氣氛。
韓瀟兀自不肯離去,眼中只有人群中那一抹飄動的雪白。這時,他見到端木藍走至了端木芸的身旁,兄弟二人不知在交談著什麼,而白沐靈的身影也由此被端木藍所遮,直至消失在去往後山的延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