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洪點頭說道:“為師見你不拘泥於步法的束縛,轉換之間能夠任意而至,習練輕功的天資實是不低。”
聽得此言,韓瀟心中一樂,向端木洪笑道:“師父,自瀟兒習武以來,這鶴雲功練得最是輕鬆自在。”
“為師也未想到這鶴雲功與你如此相適,待你的內功有了火候,運用起來更會得心應手。”端木洪說道。
韓瀟此時來了興頭,在庭院中奔來奔去,步法越走越熟,到得泰然之處,提氣縱身,直躍起丈許之高,身子在空中連轉數週才輕巧的落下。
“好!”端木洪此時也不禁讚道,“瀟兒,這輕功一道和你靈動的性子相和,所以學這鶴雲功才如此之快,便如你大師兄沉穩敦厚,他拳掌的根基扎得極牢,但欲如你一般縱躍卻是為難了他。”
“大師兄身體魁梧壯碩,練這鶴雲功確是少了幾分輕盈。”韓瀟笑道。
“也不盡然,想那魔教的宋堂主亦是魁偉之人,他的火雲功卻練得輕靈之極,這人之天資實是無從預料。”端木洪說道。
韓瀟只覺卻是如此,宋毅較陳石又高大得許多,想到那日受秦天成的逼問,宋毅躍下松柏的情形,他身法之巧妙確是與其壯實的身形不相符。
此時得以感受到輕功之妙的韓瀟,不禁又想起在那西域雪山上,奪走嬰孩,躍下山崖之人的驚駭舉動,於是說道:“師父,兩年之前,您說起西域雪山上的事,那輕功極強之人的天資定是世間罕有了!”
“不錯,你還記得此事,那人輕功之高,為師此生實是從所未遇。”端木洪說道。
韓瀟想象著那人躍下山崖、踏松借力的之舉,心下一沉,只覺若由自己所為,且不說能否落在那棵松樹上,也許剛躍出崖間便會眩暈過去。
自此,較之寒梅掌,韓瀟更是喜歡修煉這鶴雲功。
不過,修煉輕功實得在極空曠之處才能淋漓盡致的發揮,那松風院便成了韓瀟的常去之處。起初,韓瀟總是拉著冷文成與自己在松風院中一同修煉。兩人追逐奔嬉,將習練輕功當成了玩耍一般。
十餘日後,冷文成只覺無論自己如何飛奔縱躍,都已追趕不上韓瀟,於是頓感無趣。
“小師弟,你再練下去,只怕三師兄的輕功都要被你比下去了。”冷文成感慨道。
“三師兄的輕功很好嗎?”韓瀟問道。
“那是自然,三師兄得天獨厚,自幼便由師父教導,我曾見他輕輕一躍便到了上面。”冷文成說著抬手向頭頂一指。
韓瀟見他所指的這棵松柏正是宋毅那天的藏身之處,而兩人的頭頂上方卻是一橫碗口粗的枝幹,那枝幹之高較之師父躍上的枝頭好似又高出數尺來。
韓瀟運起落梅神功,真氣沉於雙足,默唸著鶴雲功提氣的心法。冷文成見韓瀟抬頭望著那枝幹,如入定一般,不知他在做什麼,剛欲出口相問,只見韓瀟騰空而起,如雲中白鶴,輕飄飄的落在了枝上!
韓瀟見自己躍上了枝頭,望著樹下滿臉驚詫之情的冷文成笑道:“五師兄,真沒想到這鶴雲功如此神奇!”
冷文成滿臉驚詫的感嘆道:“小師弟,你是讓我意想不到!我方才說三師兄躍上這枝幹不過是吹牛罷了,沒想到你卻真的能夠做到!下次見到馬興漢,我可又有得炫耀了。”
韓瀟卻似未聽清他的話,只見腳下的枝幹晃動不已,想到師父躍上的枝幹,較之自己足下所踏更是纖細了許多,且那枝幹文絲未動,不像自己這般震顫連連。看來師父的輕功較之自己實是高明瞭太多,韓瀟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