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洪自在松風院擊退了宋毅便帶著秦天成去了後山,過了兩日,韓瀟仍是未見得師父。
兩日中,韓瀟只覺出奇的平靜,既無秦天成的興師問罪,亦無師父的召見。韓瀟幾次三番的想道,不知我的事師父是如何向二師叔等人說起。
冷文成卻未閒著,打探到不少訊息。最重要的卻是端木洪嚴令那日在松風院中眾人,不得將韓瀟和宋毅等事說與他人知曉。
“我尊師父的吩咐,可未曾和二師兄、四師兄說起過,馬興漢與端木藍那邊會不會守口如瓶就不得而知了。”冷文成這樣和韓瀟說起。
韓瀟知道師父是為了自己的安危,不欲他人洩露魔教中人到過山莊的事情,可又覺得那宋毅慷慨豪邁,實無半分的邪魔之氣,實不像是為殺自己而來。
冷文成說起端木藍經脈被封,全身無法動彈,雖由他父親端木浩運功相助,卻也整整用了一天的時間才得以解開。而且,端木浩為了此事還要重重的懲罰兒子。
“誰知道三師叔是不是真的要罰端木藍,也許不過是說說罷了。”說起這些,冷文成滿口的譏諷。
馬興漢也來看過韓瀟,並告訴他,端木洪回來的當晚與秦天成長談過很久。韓瀟心道,怪不得二師叔那面毫無動靜,定是師父對他有所解釋,不過師父既答應過袁伯伯,就一定不會將我的事告訴二師叔,他老人家能說服二師叔當是費了不少口舌。
至於太行派的事,冷文成卻無法打探得出,因為大師兄陳石與師姑端木清並未隨師父一同歸山,師父若是不說起此事,他人便無法知曉。
韓瀟早已料想到冷文成定然會追問自己那嘯聲與端木藍被震傷等事,只說這些都是宋毅所為。冷文成雖有所懷疑,卻也不知宋毅武功的深淺,見秦天成尚且勝不得他,只道魔教的武功卻有怪異之處,可以藉助韓瀟的身體傷得端木藍也未可知,遂不再究根問底。
那瓶無色海棠,韓瀟早已收好,宋毅既然是魔教中人,韓瀟便決定不再隱瞞山路之上為其相救之事,不過也只等向師父一人說起。
事過三日,又是一個雲霞明滅的傍晚。韓瀟在房中執行著落梅神功,連日來,他實想不出那無名真氣為何會從丹田內迸發而出。可自那之後無論韓瀟怎樣運功,仍是和往常一樣,如不將落梅神功匯入丹田它便絕不出現。
韓瀟對那無名真氣執行全身之感仍記憶猶新,只覺當時體內猶如江海澎湃一般,真氣雖運轉極快,卻條理分明,每條經脈都似在與之呼應。
正回味時,只聽有人在門口說道:“瀟兒,你在房裡嗎?”正是端木洪到來!
“師父!”韓瀟激動的叫道,立即開啟了房門,將端木洪讓進房內。
端木洪尚未站定便被韓瀟一把抱住,只聽他嗚咽道:“師父,您終於回來了!”
端木洪摸著韓瀟的頭說道:“瀟兒,你的事我聽你二師叔說過了,端木藍確是不該,你三師叔定會罰他。”
韓瀟覺得受端木藍的欺侮和被秦天成誤解尚在其次,更委屈的是師父下山兩月有餘,自己實是沒了主心骨一般,此時見師父歸來,當真是開心之極。
“師父,你下山這麼久,到底是去做了什麼?大師兄怎麼沒有回來?”韓瀟終於能向師父問起此事,覺得這次自己可比冷文成先行知道此中原委了。
“我此去太行山,卻也和魔教有關。”端木洪說道。
又是魔教!韓瀟心道,不知魔教又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瀟兒,你二師叔說那瓶無色海棠是魔教宋毅給你的,可有此事?”端木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