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此言,韓瀟也覺自己過於迂腐,於是笑道:“大叔責備的是!”便開啟瓷瓶,將藥倒入手心少許。
韓瀟見那藥晶瑩剔透,無色而黏稠,聞之則一股淡淡的幽香沁入心肺,頓覺舒暢。又將那藥塗抹在傷處,只覺微微清涼,疼痛之感立消,不禁對這藥刮目相看起來,本以為那壯漢適才所說秦始皇的酒杯是句玩笑,此時方知這藥的靈驗。
那壯漢見他一臉的驚奇,知道藥效顯靈了,於是說道:“怎麼樣,這藥還有些效驗吧。”
“這真是靈藥!”韓瀟攢到,“不過大叔,自來傷藥不是末面便是藥酒,可這藥如粥般粘稠卻是什麼配方製成的?”韓瀟又問道。
“嘿嘿,你儘管拿去用就是,囉嗦什麼?小朋友,我且問你,這山路如此溼滑,你這小小孩童一個人在這裡做什麼?”那壯漢問道。
韓瀟聽得這話,便抬手向山路上一指,說道:“從那邊轉過彎便是一座山莊,我便住在裡面。”
那壯漢聽得此言,眼中一閃,急忙說道:“你是端木家的人?不對,端木家乃武林世家,武學高深莫測,你若是端木家的人,方才怎會摔在這山路上?”
韓瀟一臉慚愧的說道:“我剛拜入端木家不久,還未學得武功。”
“嗯,你方才說姓韓,又是剛入門的弟子……”那壯漢喃喃自語的說道。
韓瀟不知他在想著什麼,只覺那藥似已透入面板,傷處的腫脹之感也減輕許多,對那靈藥更是欽佩。
那壯漢沉吟片刻,突然說道:“你是正月裡到得終南山上,我說的可對?”
韓瀟驚奇道:“大叔,你怎麼知道我是何時上的山?”心中略有所警惕。
那壯漢哈哈一笑說道:“你上山的時候我在路旁瞧見過你,此時才想起來。”
韓瀟回憶同袁廷玉山上時,確是在正月裡,那時上山燒香的善男信女著實不少,也許在路上遇到過也未可知。這樣一想,便放了心。
“大叔,您救了我,可我還沒請教您尊姓大名呢,韓瀟真是失禮了。”韓瀟說道。
“我姓宋,小朋友,這端木家武學深甚,能拜入便是你的機緣,日後可要好好修習。”那壯漢說道。
“宋大叔,你也是習武之人?”韓瀟問道。
“我不過是來這山中太乙觀燒柱香罷了,對了,這瓶內的藥物只可外用,千萬別不能服食,切記。”
韓瀟點了點頭,那壯漢接著說道:“回去之後將這藥瓶收好,不要讓別人瞧見,還有遇到我的事也不能和任何人提起,你能做到嗎?”
韓瀟不知他是何用意,只覺此人救了自己,這個小小的要求該當答應,於是說道:“宋大叔,我答應你絕不和別人說起今天的事。”
那壯漢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小朋友,前路溼滑,可要慢行,後會有期了。”那壯漢語氣深重的說道,隨即便轉身離去。
“謝謝宋大叔相救之恩!”韓瀟衝他喊道,可那壯漢頭也不回的轉入了山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