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舍倫部已被皇上滅了族?”姓樊不忍道。
“皇上最喜滅人九族,可這一次卻沒能如願。”姓胡的說道,“只因韓瀟與方雲天還有那‘東海狂生’袁廷玉,三人突入皇上的御林軍,這三人武功極強,又殺得御林軍措手不及,皇上終是被韓瀟給捉到了,在場的諸派掌門都是親眼所見!”
姓樊的讚道:“韓瀟果然是條英雄好漢!他定是逼皇上退兵了?”
姓胡的卻搖頭道:“非也,非也,他是用性命來換舍倫部的平安。”
姓樊的奇道:“這又是為什麼?皇上可是在他手上啊!”
“他二人說了什麼話在場的數十萬人都不知曉,不過韓瀟卻用內力高喊‘皇帝有旨!我韓瀟一死即刻退兵,朝廷永不再為難捨倫部!’,諸派的掌門皆聽得清清楚楚。”姓胡的說道。
“這可是為什麼啊……”姓樊的不解道。
“至今也無人能說的清楚此事。”姓胡的慨嘆道,“後來,皇上拿出火銃,在韓瀟的身上打了一槍。”
“我聽說火銃是西洋人的玩意,威力甚大,就連牛馬都能打死,韓瀟怎能活到現在?”姓樊的問道。
“這卻不知,也許韓瀟是練成了金鐘罩的功夫,總之,他是逃過了性命。”姓胡的說道,“其實,皇上本是在騙韓瀟,他以為韓瀟已死便迴歸本陣,繼續下令圍攻舍倫部!”
“君無戲言,皇上怎能如此不守信!”姓樊的驚道。
姓胡的搖頭道:“這也是為何中原武林不再受朝廷節制的根由,雖然兵不厭詐,皇上卻是惹惱了整個中原武林!”
姓樊的點了點頭,又問道“那舍倫部可又怎樣了?”
“嘿嘿,天算不如人算,就在皇上要下令進兵之時,京城八百里加急的公函卻是遞到了他的手中,你猜怎樣?”姓胡的問道。
“這些我哪裡又猜得到?”姓樊的說道。
“原來是太子崩逝,病死在了京城!”姓胡的低聲道,“皇上悲痛愛子,哪裡還有心思打仗?立時便班師回了朝!”
姓樊的也驚道:“原來還有這等事!太子竟先於皇上崩逝,這可不是國家之福啊!”
“誰說不是!皇上白髮人送黑髮人,可夠他難受的!”姓胡的說道。
“如今皇上又立了哪位皇子為太子?”姓樊的問道。
“諸皇子中,便屬燕王最為雄才大略,立下的軍功也最多。”姓胡的說道,“不過,皇上對太子愛之已極,仍是立了太子的兒子為皇太孫,將來由他繼承大統。”
姓樊的聽了這話沉吟道:“燕王掃北,功勞赫赫,將來要向他的侄兒叩頭,不知他心中可否心甘情願?”
姓胡的笑道:“皇上的家事不用咱們外人操心,只說那韓瀟不知因何卻是起死回生,更是做了紫冥教的教主!當真是一件奇事!”
“方教主為何要將教主的位子讓給韓瀟?”姓樊的問道,“紫冥教既是為玄真所陷害,如今便可正大光明的回返中原了?”
“此中原由哥哥我可是無法知悉了。”姓胡的說道,“不過紫冥教卻仍留在西域,前日韓瀟亦是從西域趕到的終南山。”
“紫冥教為何不回中原?”姓樊的問道。
只見姓胡的搖了搖頭,說道:“這些便只能向韓教主問起了。”而後又是一條大拇指讚道,“嘿嘿,韓瀟查明玄真的惡行,化解了紫冥教與中原武林二十年的紛擾,當真是整個武林的恩人,他又是捨生取義,以命換取捨倫部,無愧為俠之大者!”
姓樊的也點頭附和,隨後又喃喃自語道:“我便是奇怪,韓瀟中了皇上的火銃卻為何沒死……”
就在此時,與這二人相距不遠處站起一人。
只見這人走至胡樊二人桌前,笑道:“多謝二人的誇獎,韓教主說,你們如此誇獎可真是抬舉他了,我替韓教主謝過二位了!”
姓胡的見說話之人眉宇清秀,面龐白皙,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卻是個極美的女子!
姓胡的奇道:“姑娘貴姓,你可認得在下?”
“你是胡德勝胡大哥,這位是樊離宣樊大哥,我說的可不錯吧?”那女子又笑道。
這一來,胡樊二人更加驚奇,異口同聲道:“姑娘怎會識得我們?”
“在下陝北冷文成,二位大哥難道不記得在下了?”女子又笑道。
胡樊二人只覺“冷文成”的名號有些熟識,好似在哪裡聽過,可這顯然是男子的名字,與眼前這嬌滴滴的女子極不相稱,當下怔怔的不知說些什麼好。
隨後,胡德勝反應過來,顫聲道:“姑娘,你剛才說替韓……韓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