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文軒說道:“我們到了天水便將仁均的妻兒接走,然後去了隴西找到我那位經商的朋友。”
鄭仁鈞說道:“那時,果然如韓公子所料,官軍並沒有追來。”
“我們在鳳翔城裡鬧出了這樣大的動靜,官軍哪有功夫去大海撈針的尋找郝叔叔和鄭大哥?何況那個錦衣衛的祁大人也被我大師兄打成了重傷。”韓瀟說道。
“韓公子智救百姓更是仁俠!”鄭仁鈞又讚道。
韓瀟微笑不語。
郝文軒又說道:“公子可聽說後來西安官場發生了何事?”
韓瀟搖頭道:“我被逐出師門後便去了北平,西安的事未曾聽說。”
鄭仁鈞卻搶著說道:“嘿嘿,說起來當真是大塊人心!欽犯被劫,可是殺頭的大罪,聽說那個祁大人連同陝甘的督師、陝西的布政使都被壓到京城判了死罪,這些貪官魚肉百姓,真是罪有應得!”
“仁均,話可不能說得過滿,”郝文軒說道,“陝甘督師劉仁宗雖無甚官聲,卻也未曾聽過他的劣跡,他被降罪亦是受我的牽連。”
韓瀟說道:“郝叔叔這話不對,歸根結底都是由於皇上的牽強附會,偏要誣賴您才引起這許多事端的。”
郝文軒嘆了口氣,低頭不語。
韓瀟見勾起了郝文軒的心頭舊事,便急忙岔開話題道:“你們到了隴西,那位朋友一定是待你們很好了?”
郝文軒點頭道:“我與他雖然多年未見,可他很夠朋友,算是我當年結下的善緣吧。”
鄭仁鈞笑道:“也多虧江小兄弟那五十兩黃金,我們不僅入了股,還能來此做一筆大買賣!”
韓瀟想到江婉揮金如土的情形,心中亦覺興奮,可此時的江婉定是對自己下落不明而心急如焚,面上興奮的神情便一掃而光。
鄭仁鈞不知他心中所想,見他微有失落便連忙說道:“韓公子定是在煩惱欠著江小兄弟,不,是欠江姑娘五十兩黃金的事了?這你不用擔心,等我和郝大人……郝大叔這次賺了羅剎國紅毛人的錢,我們數倍奉還!”
韓瀟不知該如何解釋他與江婉之間關係,只推說不用。
“仁均,我們欠公子的豈止是金錢而已?公子的恩情,這一輩亦是報答不完的。”郝文軒說道。
聽了這話,韓瀟亦是想道,我欠婉兒的也豈止是金錢?實不知該如何報答她的情意。
“郝叔叔,羅剎國和紅毛人又是什麼?你們到此經商,那位朋友也來了嗎?”韓瀟又問道。
“羅剎國在大漠更北的地方,那裡住的人都生正金紅色的頭髮,大家便叫他們紅毛人。”郝文軒講述道,“我的朋友此時正身在西域,我們本想與他同去,可那位朋友說,如今羅剎國急缺茶葉、絲綢等物什,他的生意從未到過那裡,所以讓我二人去往羅剎國,結實那裡的商人,開闢出一條商路來,將來還要做更多更大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