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瀟不解其意,只覺一個小小的行囊中又會裝得什麼貴重的物件?
這時,尹方思將行囊開啟,裡面現出一疊紙張。
“那是什麼?”韓瀟好奇的問道。
“這便是王六兒為自己攢下的棺材本,銀票五百兩,可是讓我弄到手了,”尹方思笑道,“他做了一輩子缺德事,還欠著銀莊三百里銀子,看他拿什麼去換,嘻嘻,也該讓他嚐嚐受窮的滋味了。”
韓瀟也說道:“這便是他的報應,思兒幹得好!”而後又說道:“對了,你還未說你師父的事呢。”
“那時我被王六兒打得只剩了一口氣,便是師父救了我。”尹方思說道。
“你師父既會武功,定是武林中人,她老人家尊姓大名?”韓瀟問道。
“你以為我是在騙太行派的人?”尹方思搖頭道,“我真的不知師父的名字,她常年帶著絲緞的面罩,我亦瞧不見她的長相。”
韓瀟聽了暗暗稱奇,說道:“天下還有這樣奇怪之人,你這一身的武功便是她所傳授的了?”
“思兒不喜武功,只學了套粗淺的功夫,哪算得上習武?”尹方思說道,“不過,思兒既傷了腳,在輕功一道卻是下了不少苦功。”
韓瀟心想,她雖平日跛足,可誰又能想到她的輕功卻是不弱。當下又問道:“你師父怎知曉你的身世?”
“師父說她與我娘相識,我為人搶走時,我娘將一根釵子放在了我的襁褓之內,長大後,關姨將釵子還給了我。”尹方思說道,“後來師父瞧見,便說這是我孃的釵子,又說我長的和娘極為相像,定是她的女兒無疑。”
“你又怎會在王六兒的酒肆中打雜?”韓瀟疑惑不解道。
“兩月之前,師父說她有個多年的仇人要來找她的麻煩,她說那人厲害之極,讓我避開十日,”尹方思擔心的說道,“師父還說,我回去之時若是不曾見到她,那她一定是被仇人所害,若是如此便叫我好自為之。我說什麼也不肯離去,後來師父氣得連連罵我,我這才躲了出來。過了十天,我回去之時果真未曾見到師父。”
“她可是被那仇人害死了?”韓瀟問道。
尹方思搖頭道:“思兒不知,思兒等了師父一個月也不見到她回來,想來便是被仇人給害了。”她說完便即捂著臉哽咽起來。
韓瀟勸了她一陣又問道:“你師父住在何處?”
“我與師父一直住在山谷中,師父叫那山谷為離人谷。”尹方思說道。
“離人谷?這名字當真奇怪,那山谷可是在什麼地方?”韓瀟問道。
尹方思搖頭道:“我真的不知,我自小便在關姨那裡長大,從未出過院門一步,後來隨師父到了離人谷,便再未出來過。”
“可你是如何找到王六兒的酒肆?”韓瀟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