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靈奇道:“我又怎會知曉?”
皇甫英笑道:“靈姐前些時日說我心不在焉,可自打遇到了那個蒙面人,你也變得魂不守舍了,難道是靈姐知曉此人的真面目不成?”
“他蒙著臉面,旁人又怎瞧得見他的長相?”白沐靈輕聲說道。
“雖瞧不見面目,可他說了兩句話,這聲音靈姐可是熟悉?”皇甫英又笑道。
“那人壓著嗓音又隔著面罩,我更不會聽得出,”白沐靈說道,“況且武林中身具這等功力的年輕一輩,別說相識,便是聽也沒聽說過。”
皇甫英玩笑道:“就憑著靈姐此等傾國傾城貌,各大派齊聚西安時,哪位少年英雄會不傾心於你?定是其中一位在山路上出手救了大家。”
“英妹,你不可亂開玩笑,要知道英雄易得,知己難逢,何況是可以生死與共之人?”白沐靈深情的說道,“能像瀟哥一般,肯毫不猶豫為我而死的人又到哪裡去找?”
韓瀟聽了白沐靈對自己這等情深意重之話,內心激動不已。
“靈姐說得甚是,生死與共確是難以做到,”皇甫英正色道,“那時你被魔教所捉,他們讓芸師兄與你交換,你瞧他推三阻四的模樣,與你的‘瀟哥’相比可是天差地遠!”
“話也不能這樣說,芸師兄雖然喜歡我,可這喜歡歸喜歡,生死大事卻只能憑著本心,這些是不可強求的。”白沐靈說道,“芸師兄不來換我,那是人之常情,這些話你不許再與人說起。”
皇甫英吐了吐舌頭說道:“這樣說來,靈姐可是原諒了韓師兄?”
韓瀟聽皇甫英如此說,不禁屏住呼吸,凝神傾聽,他最想得知的便是白沐靈此時會如何看待自己。
只聽白沐靈緩緩說道:“瀟哥平生最重情義,那個婉兒既救過他的性命,那時他捨命相救我也不來怪他,我便是擔心……”
皇甫英好似替她說道:“你便是擔心韓師兄喜歡那個婉兒。”
白沐靈默然片刻又說道:“江婉畢竟是大魔頭江正的孫女,我擔心魔教是有什麼陰謀在內,瀟哥他也許還被矇在鼓裡。”
“可婉兒救過韓師兄啊。”皇甫英說道。
“魔教陰險毒辣,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也許他們想利用瀟哥呢。”白沐靈擔憂道。
“韓師兄又有什麼可被利用的?”皇甫英奇道,“他既不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武功又低微得很,魔教利用他又有什麼好處?”
“你不知道,他……他……”白沐靈語塞,她擔心的便是韓瀟體內的無名真氣,可不知這話是否該向皇甫英說起。
皇甫英聽她話音有異,脫口而出道:“靈姐,那日韓師兄與武林盟主大打出手,他的功夫突然變得極強,盟主說是魔教的人暗中相助了他,可是我併為瞧見有人靠近韓師兄,難道……難道韓師兄當真如此厲害不成?”
“我不知道……”白沐靈說道。
皇甫英聽出了端倪,不禁問道:“靈姐,韓師兄的事,你可是有什麼在瞞著我?”
白沐靈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