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衫人離去後,眾人方緩過神來。
端木清與皇甫英一齊動手為白沐靈包紮手臂與肩頭的傷口。冷文成見敵人死傷殆盡,仍是恨恨的罵道:“魔教的奸人當真無恥之極!暗中偷襲算什麼英雄好漢!”
陳石卻說道:“魔教人數眾多,就算光明正大的動手,我們也是寡不敵眾。”
只聽皇甫英說道:“多虧了那位俠士,否則躺在地上的便是咱們了。”
皇甫茗責怪妹妹道:“英兒又來瞎說。”
“難道不是嗎?”皇甫英嘟囔道。
端木清卻將皇甫英攬在懷中,輕輕的撫了撫她的頭髮,說道:“英兒,你剛才怕不怕?”
“忽然冒出這許多魔教的人,當然害怕了,”皇甫英說道,“師姑,那位俠士是哪一派的高人?”
端木清搖了搖頭,說道:“此人身法怪異,匕首的招式我從未見過。”而後又對秦天成說道:“師兄,你可曾見過此人的武學?”
“武林中匕首的招式自來以齊雲派和崆峒派為精,嗯,荊南沈家的招法也是武林一絕,”秦天成沉吟道,“不過,此人與三家招式全然不同,真不知他用的是何種功夫。”
陳石說道:“也許他是隱居在太行山中的世外高人,並非哪一門派的人,總之,他的武功高強,能讓大家得遇當真是福大命大。”
冷文成卻說道:“這倒未必,我瞧他不過是招式怪異罷了。”
“文成,你這便看錯了。”端木清說道,“此人武功之高,當真難以窺探!方才他與魔教領頭之人動手時,皆是模仿對方的招式,若非武功高出甚多,又怎會如此託大?”
“那魔教的人與我功力相若,我能否贏他實是沒有把握,方才險些便被他逃走,可這位英雄只用一塊頑石便要了他的性命,端木家中也只有我大哥和你們掌門師祖有這等功力,我想不出哪一派尚有這等少年英雄。”端木清說道。
“這人很年輕嗎?”皇甫英奇道。
只聽秦天成說道:“此人雖故意壓著嗓音說話,可他中氣充沛,正是壯勝之年,不過,他既遮住了臉面,顯是不欲別人瞧見他的真面目。”
端木清又說道:“他盡用對方的招式,也是不想別人瞧出他本身的武學來。”
講到此處,大家對藍衫人的身份仍是一頭霧水。
這時,端木芸卻說道:“這人裝神弄鬼,定是不懷好心!”
皇甫英立刻反駁道:“芸師兄怎可這樣說?你的命可是此人所救。”
“哼,我寧可不要這居心叵測之人相救。”端木芸說道。
“芸師兄,你方才還不肯以身相救……”皇甫英還欲爭辯,一直未曾說話的白沐靈卻拉著她說道:“英妹別和師兄吵了!”
皇甫英知曉白沐靈不欲端木芸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了顏面,平日裡又很聽她的話,便賭氣住了口。
端木清說道:“芸兒說的並非毫無道理,此人雖救了大家,可江湖險惡,便如我們就未曾料到魔教會在此伏擊,看來八月十五,魔教的高手欲殺盧掌門的話的確不假,大家需得快些趕路了。”
皇甫英卻小聲說道:“有那個少年俠士,大夥又怕些什麼?”
白沐靈聽了這話低頭不語,端木芸向她望去,面露異樣的神色。
眾人休整片刻,便又順路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