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瀟聽得郝文軒慷慨悲涼的腔調,不禁讚道:“郝大人真乃大丈夫也!”
江晚笑道:“大哥,你這等仁俠當然也算得上是大丈夫了!”
“晚兒,你如此豪爽,視金錢如糞土一般,也算得是大丈夫!”韓瀟也笑道。
江晚卻低頭說道:“我算得什麼大丈夫?別忘了,你還欠著我五十兩的黃金呢。”
韓瀟哈哈一笑說道:“晚兒,這一夜只顧得了郝大人,我卻忘了問,在知府衙門打退眾錦衣衛的可是你外公他老人家?”
江晚搖頭道:“這卻不是,外公他早已離開鳳翔了,而且那發射暗器的內力也與我外公頗有不同。”
“那卻是誰?這鳳翔城內誰會有這等高強的功夫……”韓瀟疑惑道。
“那人的內勁柔中帶剛,卻是厲害之極,等以後問得外公,想來他一定知道。”江晚說道。
“晚兒,你卻是何門何派?”韓瀟早想問起此事。
“嘿嘿,我無門無派,不過是江湖中的閒雲野鶴罷了。”江晚答道。
“你的功夫這樣好,那卻是什麼武功?”韓瀟又問道。
“我的功夫算得什麼?外公才叫厲害呢!這些都是家傳的武學。”江晚說道。
韓瀟見他並不透露自己的武學門派,便也不在追問,只覺他既能出手相救郝文軒,又是如此慷慨豪俠,定非壞人,於是說道:“晚兒,今夜虧得有你在,否則又怎會將郝大人救出,我這便要回鳳翔了,你若回去,咱們便結伴而行如何?”
見他要離去,江晚急著說道:“大哥,晚兒有一事相求,不知能否應允?”
“你立下這麼大的‘功勞’,如有吩咐韓瀟無不照辦!”韓瀟大聲說道。
“那好,我想請大哥幫我一個忙。”江晚說道。
“是什麼事?”韓瀟問道。
“此時卻不能說來,等到了地方我再說與你知。”江晚笑道。
“你要去什麼地方?”韓瀟又問道。
“也不算遠,從此處向西五十里便到了。”江晚說道。
“這……我已經出來了一夜……”韓瀟為難道。
“大哥,你可是答應了我,那便要說話算話。”江晚提醒他道。
“我走時未曾告訴師兄他們,若是再不回去,大家一定會著急。”韓瀟解釋道。
“你可是怕那位藍衣服的姐姐心急?”江晚盯著韓瀟的眼睛笑道。
韓瀟未料到他會這樣問來,猛然間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江晚見他不做聲,以為他是預設了此事,於是生氣道:“那好,既然有人擔心你,你這便回去吧!”
“晚兒,我……”韓瀟正欲說話,江晚又打斷他道:“不過,你回去之前可要將那五十兩金子還給我,不然我今後卻上哪去找你去要來?”
韓瀟不知他為何會發起脾氣來,於是說道:“晚兒,你亦知道,我此時哪來的金子還你?”
“你既然無法償還,那便幫我的忙也是一樣。”江晚斜眼看著韓瀟說道。
“晚兒,我剛才說過,我們師兄弟數人一齊來到鳳翔,若是久出不歸,他們定會著急的。”韓瀟又解釋道。
可韓瀟見江晚不說話也不瞧自己,便又說道:“不如這樣,你在此等我,我回去鳳翔與大師兄說知此事,然後再來幫你的忙如何?”
江晚聽得這話轉過頭來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回鳳翔便是要去找那個藍衣服的姐姐,等回到了她的身邊,你怎還會再來找我?”
韓瀟見他楚楚動人,心中奇怪,不明白他一男子為何會有這等神態。
“韓大哥,我要去做的事實是危險之極,而且一刻也耽誤不得,若有你的相助,我想或可順利辦成,你若是想那個姐姐的話這就回去吧,你不想去,難道我還能迫得你去嗎?”江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