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大哥放心,這種話我怎能和別人亂說,”趙永年認真的說道,“不過,牧大哥為我教立下無數的功勞,教主他老人家又對你如此賞識,三老中的空缺早晚會由你補上的。”
韓瀟與江婉知道趙永年所說的“空缺”便是指離開紫冥教多年的範崧留下的長老位子。
“哼!牧齊遠也配當長老!他再修煉一百年也及不上我外公!”江婉輕聲的罵道。
韓瀟卻說道:“婉兒,牧齊遠在陸家莊得到的經書難道是假的?”
“看來不錯,那部經書若是真的,他這麼陰險狡詐,豈不藏起來去修煉經書中的武學?”江婉不屑道。
韓瀟點了點頭又說道:“牧齊遠說那經書在大漠中確是有一番道理,韃子皇帝的典籍甚多,又怎會獨獨留下這部‘太玄經’來。”
“韃子定然不懂這‘太玄經’的奧秘,否則又怎無人練成經中的武學呢?”江婉說道。
“太玄,太玄,”韓瀟喃喃自語道,“此中又有何奧妙……”
江婉卻說道:“大哥,無論這經中的武學多麼厲害,我想方教主亦不會想得到它。”
韓瀟一怔,不禁問道:“這是為何?”
“方教主的武功已然天下無敵,就算練成經中的武學仍不過是天下無敵罷了,他又怎會對這種江湖傳聞如此關心?”江婉輕聲說道,“我看,定是牧齊遠想修煉那經中的武學!”
韓瀟點頭道:“你說的在理,就算真有其經書,可大漠茫茫,想找出它來,真如大海撈針一般。”
“這個趙永年心腸毒辣,讓他在大漠中找上十年八年,不要再回北平來害王爺。”江婉鄙夷道。
“牧齊遠說那經書在大漠中的話雖然有些道理,可我還是覺得那‘太玄經’是否流傳下來仍是未知之數。”韓瀟說道。
“不只是你在懷疑,徐達已攻下北平二十年,武林中沒有一人見過經書的真容,定是從前一些無聊的人杜撰出來騙人的。”江婉點頭說道。
“最好如此,否則被牧齊遠找到經書,待他練成了經中武學,武林可再無安寧的日子了。”韓瀟不無擔心的說道。
這時,二人又聽牧齊遠說道:“你這次弄得狼狽之極,可是那個韓瀟從中搗鬼?”
“他媽的!韓瀟這小子又怎有這等能耐?”趙永年恨聲道,“是我趙永年陰溝裡翻了船,被觀童這個狗雜碎給算計了!”
“觀童是誰?”牧齊遠問道。
“我本拿他當兄弟看待,誰知道他是燕王的人!張都司便是被他逼回了老家!”趙永年罵道。
“嘿嘿,能蒙過你趙永年的人可真不一般。”牧齊遠又好似在誇讚觀童。
“他當然非比常人,平日裡他算計燕王的鬼主意最多,張都司拿他當做心腹,沒想到這個王八蛋深藏不露,若不是他將張都司與晉王平日往來的書信拿給燕王,讓燕王抓住了晉王的把柄,張都司又怎會就此辭官回籍?”趙永年講述道。
韓瀟聽了這話,方明白張都司辭官的真相。他不禁想道,僅憑張都司扣押那個番兵百戶而挑起的事端確是不足以令晉王收手,原來觀童還弄到了如此重要的書信,看來書信中定是有著不可告人的隱秘。
“此人我倒是想見上一見。”牧齊遠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