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也是一閃兇光。
但是很快又隱蔽了下去。
有這麼一刻,他真想一劍刺死張三。
但是韓信熟讀秦律,這一劍刺出是很痛快。
但是這一身就毀了。
即使不判死刑,也會斷重罪然後黥面,發配邊疆或是始皇陵修墓。
發配事小,黥面事大。
一但烙上個刑徒的印記,這輩子就毀了,沒法翻身了。
他這一身的本領,也將付諸東流。
當然他也可以刺死張三,畏罪潛逃。
但是他會被朝廷通緝,從此亡命天涯。
一樣沒法翻身。
大秦律法森嚴,逃得了初一,逃不過十五,被抓是遲早的事。
這輩子同樣完了。
想明白這一些,韓信閉上眼。
咬牙緩緩蹲下。
“哈哈哈,看到沒有,你們看到沒有!”
“我就說韓信是一個膽小鬼吧,他真的要從我胯下鑽過去了!”
“哈哈哈,有劍又如何,不過是一個貪生怕死的懦夫!”
這一刻,四周無數的百姓們也指指點點,大失所望。
本以為韓信是一個劍士,多少有點勇氣。
如此羞辱,怎麼能忍得住。
定然是一劍殺了這可惡的屠夫張三。
結果韓信屈服了,為了苟活,竟然願意鑽胯下。
“韓信在哪裡?”
“你們淮陰的韓信公子在何處?”
突然街頭傳來了呼喝之聲。
兩匹快馬朝這邊使來。
馬上,坐著兩名穿著黑色軍衣計程車兵。
這些士兵,一看就不是郡裡的郡兵。
從其靴子還有兵器,以及腰間掛著的身牌來說,至少也是咸陽方面的老秦精銳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