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有老天爺存在的話,我倒是希望郝如龍違約,這樣他就可以死無葬身之地了,但混了這麼多年社會,我明白的一個道理就是做人還是要靠自己,不管怎麼樣,哪怕真的有信仰,在危險來的時候那把刀防身也比跪在神像面前念上天保佑要有效果的多。
回去之後,洛冰等著我的回話,我衝著她點點頭。示意郝如龍答應了我這件事,只不過當我把那二十個正規產業的轉讓書也遞給她的時候,她的一雙美目之中才有了波瀾,聰明如她,自然明白我做這件事情的用意是給她成長髮芽的土壤。極少流露自己情緒的美人罕見的露出一絲感動,已經對她有了歪心思的我打蛇順棍說了句要不考慮下以身相許?
然後美人衝我一笑,伸出了自己的美腿,五秒鐘之後我捂著屁股在沙發上直哆嗦,好看的女人惹不起,又好看又有能耐的女人更惹不起。
我想起自己還要問啞巴一些事。可是一直都在院子裡打理花花菜菜的啞巴卻不知道去了哪裡,沒有看見他的人,也許是找個角落偷偷睡覺去了,於是我只好去問洛冰,她告訴我。啞巴的父親,以前也是洪清會的,本來是全家餓死的,但是老家主給了他們一口飯吃,所以一直記恩情到現在,這也是為什麼讓我非要去祭祖的原因。
懂得感恩的人就算壞,也壞不到哪去,我對髒兮兮的啞巴一瞬間又多了不少好感。
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間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一聽聲音我始料未及,居然是許姨。
她淡淡說道:“什麼時候動身離開江城?”
我說道:“後天。”
心裡面著實忐忑,難不成許姨是想著我那天跳江的舉動又起了火氣,想要找我這個人肉沙包再練練?
許姨說道:“待會兒過來,我給你準備踐行酒。”
按照我一直以來的感覺,我和許姨之間的關係絕對算不上親密,按道理來說踐行酒這種事情不應該是許姨為我做的事,但她既然開口了,我也沒有膽子拒絕,只好讓郝火開車把我送了過去。
進了門之後我才發現尉遲強居然不在,只有我跟許姨孤男寡女兩個人,我摸了摸鼻子,尷尬說道:“小強呢?”
許姨在廚房裡忙活:“他爸把他領走了,估計這回不用捱揍,你對他的教育很有效,這段時間學校還表揚過。”
我嘴上說著小事一樁,身子坐在沙發上,感覺渾身不適應,尉遲強不在,女王氣場就少了個調和點,更何況剛剛被許姨揍過的我本就是驚弓之鳥,看著她的眼神居然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許姨端著冷盤擺在桌子上:“看你這個眼神。就好像我是個妖怪,一口能把你給吃了一樣。”
我心說你不是妖怪,但也差不多,反正都很可怕,嘴上卻是笑成了一朵花:“世界上哪裡有許姨這麼漂亮的妖怪呢?如果真有,那我肯定第一個被這個妖怪吃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拍馬屁的話順手拈來,不是什麼負擔。
許姨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不錯,不愧是在夜總會幹過的人,這好聽的話說的就是讓人舒坦。”
她繼續去廚房端菜了,看樣子早就準備好了。
但只有我差點奪門而出,在夜總會幹過?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說我的場子夜總會嗎?不對吧,我是老闆啊,又不是員工,沒道理這樣用詞,也許是許姨口誤?
我不願去想更可怕的後果,只好戰戰兢兢,這回是真的怕了。
四個冷盤,三個熱菜,還有一碗湯,這大概就是許姨為我準備的大餐,當然,還有酒,許姨讓我去最裡面的酒窖自己去挑一瓶。
我跑過去翻箱倒櫃,發現果然只有白酒,好的有茅臺五糧液,價格便宜的有很多,二鍋頭就有很多種,還有許多我不認識的小牌子。估計都是小地方特色,看度數不低,我挑了瓶55度的,看包裝應該有些年頭了,又拿了兩個杯子,放到桌子上。
許姨輕笑道:“我不喝。”
說著就給我倒了一杯。
我硬著頭皮喝了下去,這是烈酒,辣喉嚨,喝到肚子裡跟著火似得,我有點後悔自己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