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綰原本因為生氣而緊繃的雙手慢慢鬆開。
也是真沒有想到,這幅畫的作者,居然會是褚靜怡。
她雲淡風輕,三言兩語,便在這次博弈中,讓自己一敗塗地。
“霍太太?”
蘇綰綰回過神,緩緩開口,“原來這幅畫是褚小姐畫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褚靜怡像是沒聽出她的弦外之音,“一個謀生之道罷了,其實我也不太喜歡。”
“呵呵。”蘇綰綰皮笑肉不笑。
說的真是輕飄飄呢,動輒能賣出百萬的畫,還說只是一個謀生手段而已。
“之前聽阿辭說,霍太太還是一個學生,原來還和一一認識的嗎?你們是同學?”褚靜怡說完,笑了一下,“真沒想到,競深居然會娶一個像你這樣的小姑娘做妻子。”
蘇綰綰覺著她的話怎麼就那麼不中聽呢?
於是。
“我也沒想到,我老公居然會跟你這樣的女人定過娃娃親。”
褚靜怡看著她,眼底微觸。
她說道,“老人家就是這樣的,兩家的關係一直很好,我跟競深又年紀相仿,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只可惜後來他跟著父母去了英國,而我去了澳大利亞。”
蘇綰綰心裡很不舒服,臉上卻還掛著甜美的微笑,“是嗎?那說明你們有緣無份咯。”
褚靜怡也微微笑開,“霍太太,怎麼感覺,你好像對我很有意見?”
“對呀,我對你有意見不是明擺著的事嗎?”蘇綰綰繼續笑,“上次在貴邸的時候,我就已經明確警告過你了,不要和有婦之夫走得太近,注意避嫌。”
“呵呵。”褚靜怡語氣嘲諷,“男人又不是東西,他有腿,自己會走,他還有心,你就是想管,有時也根本管不住。如果以為只要耳提面命,甚至是警告恐嚇就可以管住自己男人的話,那真的是太天真了。”
“褚小姐這是有感而發嗎?”蘇婠婠毫不畏懼,“聽說褚小姐已經離婚了,想必這一番話,也是你的經驗之談吧。”
褚靜怡臉上還掛著笑容,卻因為這句話,終是控制不住的狠狠抽搐了一下。
這個小丫頭還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每一次見面,都給她不一樣的驚喜。
第一次在貴邸,只覺得她冒冒失失,就像個炸毛的小野貓。
第二次在拍賣會上,她牙尖嘴利,分毫不讓。
至於現在,因為沒有外人在,簡直就是獠牙畢露!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蘇婠婠再一次開口,“褚小姐是文化人,這句話應該懂的哈。”
說完,便看向褚靜怡的身後,“好了嗎?”
“好了好了,都買好了!”墨唯一的聲音傳了過來。
褚靜怡只好微微側過身子,抬起雙臂環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