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墨唯一低下頭。
長長的捲髮傾瀉下來,將她的臉幾乎全部擋住,只露出小小尖尖的鼻頭。
垂頭喪氣,卻也格外的乖順惹憐。
“我們回家,嗯?”他修長漂亮的手指撫上她的下頜,將她的臉蛋抬了起來。
鏡片後的那雙眼仔細的看著她的表情,聲音溫柔的像是在哄,“妝都哭花了。”
墨唯一閉了閉眼。
她拼命忍著面板上的那股戰慄感,還有內心深處極度的嫌惡,許久,才從喉嚨裡憋出了一個字,“嗯。”
“真乖。”蕭夜白勾起嘴角。
視線往下,拇指在她的紅唇上撫過。
她面板白,天生的嬌貴命,哭了一會兒臉上就全是紅暈,嘴唇也被咬的腫了一片。
像是沾染了一層血色,有種另類的媚。
終於還是沒忍住低下頭,想要去吻她。
墨唯一迅速要轉臉躲開,但這一次,他早就已經有了預感,直接捏緊她的下頜,薄唇緊跟著貼了上來,就這麼細細密密的深吻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病房的門終於被開啟。
原本站在走廊的男人立刻看了過來。
先走出來的是蕭夜白。
和剛才相比並沒什麼兩樣,只是襯衫釦子解開,袖口也捋了上去,一如既往斯文儒雅。
他牽著墨唯一的手,將她從病房裡拉了出來。
當看到墨唯一明顯紅腫的眼睛,嘴唇,還有被撕的凌亂破碎的晚禮服……
容安上前,“公主。”
墨唯一看著他,聲音帶了些沙啞,“容安,你去辦一下出院手續,然後開車跟著我們。”
容安眼神複雜,但還是點頭答應了,“好的,公主。”
走之前,他看了一眼蕭夜白。
後者表情平淡,甚至一句話也沒說,就這麼牽著墨唯一離開了。
到了樓下的車庫。
蕭夜白剛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我想坐後面。”墨唯一說,“頭有點暈。”
蕭夜白將車門關上,然後去拉開後車門,“只有頭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