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陽道臺府內,徐環山坐在椅子上,臉『色』極其陰沉。師爺譚文獻恭恭敬敬地一旁,等候著徐環山的差遣。
從徐環山的臉『色』上,譚文獻便知道徐環山在李家吃了癟。很難想像,在邵陽城內,還有人敢讓徐環山吃癟?
他了解徐環山,徐環山不是吃癟的主,肯定會報復。所以他靜靜地等著。
“這邪無風真是可恨!把自己當人看了!”
徐環山冷聲道。越想越是憤怒。
“果真是在邪無風手中吃了癟。”
譚文獻心中想到。
“大人,據下官所知,這個邪無風確實不簡單。本來只是祁陽武學堂內一年級的學生,在年考上打敗了三年級的師兄,搶了祁陽都尉一職。後來祁陽城羅家和廖家鬧了起來,羅家滅了廖家後,邪無風收購了廖家的家業,改成了現在的邪家,也從祁陽都尉升到了祁陽通判,現在在祁陽城內一手遮天。”
譚文獻輕聲地道。說完,譚文獻又補充道:“聽說之前出現了一個吸人血的怪物,很是恐怖,也被邪無風乾掉了!”
譚文獻對邪無風的瞭解只有這麼多,這還是因為要跟邪無風打交道,他專門找人打探到的。
本來他對邪無風沒興趣,但譚文獻深知,知彼知己,才能百戰不殆。
“一個小角『色』而已,做了個芝麻大的小官,就忘了自己是誰。”
徐環山不屑地道。
譚文獻看著徐環山,沒有說話。
“師爺,去找錢刀疤。李家的礦鐵都被搶了,邪無風被搶了銀子,應該不過分吧?”
“大人的意思?殺了邪無風?”
“殺!留著只會礙事。”
徐環山道。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知道,下官這就去。”
譚文獻應道。接著,譚文獻快步離開了。
譚文獻也覺得殺了邪無風比較好,他不會像徐環山那般瞧不起邪無風,在他看來,邪無風小小年紀便能坐上祁陽通判,掌控整個祁陽城,必然有過人之處!
這種人不能留,留著會壞大事!
譚文獻走後,徐環山冷冷地笑了笑。在邵陽城內,還沒有人敢那麼跟他說話!一個小小的祁陽通判敢在他面前那麼囂張,他要讓邪無風明白,囂張是要付出代價的!
正好殺了邪無風后,祁陽城的城牆將無法修復,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譚文獻牽著馬出了道臺府,出了道臺府後,譚文獻騎上了馬,出了邵陽城。
.....
五嶺山西南邊還有一座小山,因為長得像馬頭,便被叫做馬頭山。
幾萬年前,馬頭山是一座火山,因為火山常年噴發岩漿,在馬頭的腦袋下方,形成了一片丘陵。
馬頭山地表溫度高,常年霧氣繚繞,水分充足,土地肥沃,馬頭山上生長的樹木非常高大。
因為地勢的原因,一到雨天,山上的水便會滾滾而下,馬頭山附近並沒有住著人家。但這不代表馬頭山上沒有人。
馬頭山地形複雜,樹木高大,適合隱藏,所以馬頭山上住著一群山匪,常年以打劫附近的商旅為生。
住在馬頭山的這幫山匪叫馬頭幫,在整個邵陽道內赫赫有名。在這一帶,馬頭幫是僅次於黑山寨的山匪。馬頭幫的大當家錢刀疤,心狠手辣,窮兇極惡,惡名比劉通虎更盛。
此刻,馬頭幫內的草棚裡,一個光著膀子的大漢坐著,大漢臉上有一條刀疤,從右額頭到左嘴角,撕開了整張臉。猙獰的刀疤就像蜈蚣爬在臉上,讓人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