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轟隆,轟隆。
一道一道銀白色巨雷向長安府擊去,卻被一層層散發暈白的光幕擋住。
張元禮鬆開緊緊抱住趙紅妝的雙手,眼神中的不捨,被一聲聲巨雷打斷。
“這是最後一次了。”
“我相信。”
咻!
張元禮一人站在長安府的城牆之上,眺望著遠方的強敵,隱藏在九天之上某個人。
日月交替,無數的星辰被隱藏在雲層之中,一人掀起萬千波瀾,雲霧在他手中起舞,化作一把把鋒利的長劍。
轟隆!轟隆!轟隆!
無數把長劍掉落在長安府,被重重光幕擋住,撕裂聲,擊響聲,不絕於耳。
“張元禮,你不要做垂死掙扎。你攔不住,你沒有本事攔住。”
咻!
“天法——天身!”
張元禮跳出光幕之外,見到他的對手。
“我不喜歡你用這張臉?”
“怎麼,我想用什麼臉,你有意見嗎?”
踏,踏,踏。
一襲黑袍擋不住他身上的雍容,舉手投足間的從容,稚嫩的臉的一抹慘白,被稜角間的英氣壓住。他的臉和張明完全相同,卻又完全不同。
黑袍人一根手指劃過,一朵黑豔的曼陀羅花慢慢綻放在天空,花蕊在花瓣隱藏中浮現於世間。
“不得不承認,這世間氣象很好,與地底呈兩個極端。你瞧這曼陀羅花開得真不錯,唯一的遺憾是沒有更多人見證這朵花綻放的瞬間。”
張元禮瞳孔微縮,他明白黑袍人的這句話的意思,慶幸於自己決定的正確。
“你要用多少人的鮮血替這朵曼陀羅血祭呢?”
“為什麼是血祭?可以換個詞代替。用你們人世間的話來說,這是證道。”
“天法——割天。”
一把短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去,掉落在曼陀羅花中央花蕊上。
轟隆一聲,一道銀白色光芒割裂曼陀羅花,並在一片漆黑的夜空之中,劃出一道光芒。
張元禮使出的割天超出三千年前張明的割天的範疇,威能與雍州天格有了完美契合,爆發出巨大的能量。
割天爆發的一瞬間,曼陀羅花綻開的花瓣全部收縮,銀白色的光芒僅僅是一瞬間,便在天空中消失了蹤跡。
“你不該阻擋這朵花綻放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