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要做到劍法和美感兼備,不是一件容易事,趙無衣能做到這一點。
紅衣裙和劍穗起舞,一朵鮮紅的玫瑰花悄然綻放,趙無衣舞出的劍花極具美感,劍刃在日光的折射,七彩的光芒像是鋼琴按鍵不斷跳動。
嘩嘩譁,嘩嘩譁。
一片片初生的落葉在劍花的收割下,紛紛掉落下來,覆蓋住趙無衣腳下每一塊泥土。
咣噹!
一壺酒酒瓶咣噹滾到趙無衣的腳下,棕色的粗酒瓶上沾著幾片樹葉,被趙無衣一劍砍破,幾片粗土酒瓶碎片分散在各處。
趙無衣執劍指著酒瓶,挑釁地看著張明。出門撿酒的張明見到這個場景,連忙拴上門。
“打擾徒兒練劍,你好好練。”
“師父,師父,我缺一個練劍的木樁,你能當一下嗎?”
“我缺一個酒壺,你能給我酒壺嗎?”
趙無衣頓了頓道:“天天給你打酒的我,不是一個最好的酒壺嗎?”
“你可以去照照鏡子,日光下的你,如此的美麗動人,怎麼會是圓圓的酒壺呢?”
“可是,傻傻的師父不是木樁嗎?”
滴嗒,滴嗒,滴嗒。
撲通!
趙無衣懊惱地踩了踩腳底下的小水潭,發洩著心裡的不滿,濺起的泥水沾到了張明的青色長衫。
嘖!嘖嘖!
趙無衣聽出了弦外之音,提起兩隻小短腿要跑之時,被張明直接提溜起來。
搖晃的小短腿像是網中的小紅鯉,拼命地掙脫禁錮,最後無能為力死在自己的掙脫上。
趙無衣沒有死在掙脫上,死在張明的言語威脅。
“別碰我,你個爛師父。天天忽悠你徒弟去買酒。”
張明吐槽道:“我騙你買酒,你弄髒我衣服,明顯是一個兩清。”
“哼!”
“別哼哼唧唧,師父說過,帶你去長安府看煙火會,你不想去嗎?”
“啊!我的師父,你擁有草原般的胸懷,你的愛護,你的教導……”
雨未打散了芭蕉葉,卻把張明師徒兩人裁剪掉,在雨幕中,兩人一葉,相互在旅途打鬧。
長安府
趙無衣大大的眼睛有著小小的疑惑,為什麼長安府比她的天一宮大呢?
爹爹不是說過,天一宮是世界最大的地方嗎?
“唔,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