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府,大明宮,垂拱殿
數不清奏摺從雍州各地來到垂拱殿,以張元禮的精力,一心撲在上面,仍無法解決。
“陛下,皇后娘娘帶殿下回來,已經在文樂閣設宴。”
張元禮從一堆奏摺找出軍部關於成州府大戰內容,他沉默了。自己所期待終於實現,可是該怎麼去見他呢?
“你擔心張明?他比不過豫州君,還未成氣候。”垂拱殿深處傳出一道聲音問道。
張元禮皺起眉頭,沒有回答殿內的聲音。張明和豫州君一戰,他從軍部奏摺得到訊息有限,豫州君的力量出乎他的意料。
“你擔憂豫州君嗎?他的能力和城府能跟三千年前的張明相比,可張明的結果死了。”
“你的通天之能,最後淪落到一冰冷宮殿棲身,何嘗不是一種悲哀呢?你又勝出張明多少。”
“你捨不得?”
張元禮沒有回答殿內的聲音,朝文樂閣走去。
文樂閣
“你倆來到長安府,附近名勝古蹟還未好好遊玩一番,改日讓張明帶你們去。”
“這牛肉是雍州特產,你們在其他州府吃不到這麼好的牛肉。”
趙紅妝殷勤向兩位姑娘介紹雍州的風土人情,中間夾雜張明幼時的趣事。
小橙子在旁伺候不久,便被張明招呼過去。
“娘準備多久了。”
從一大桌子的佳餚,外加上趙紅妝言語中的內容,張明不難猜出她準備多少遍草稿。
“不多不久,十多日。”
十多日!張明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自己從成州府啟程到長安府差不多十多日的行程。
“這牛肉,不好吃。”
趙紅妝剛誇張明從小孝順,懂得心疼他的爹孃時,王月白突然冒出這一句話。
滴,滴,滴。
宮女倒酒的動作停止了,她眼中王姑娘的膽子不是一般得大。
“不如塞上的牛肉。”王月白點評道。
“哈哈!長安府的牛肉不如塞上倒是實話,姑娘是塞上人士?”
“嗯!”
王月白沒有一開始的驚慌,反而恢復到高冷的模樣。
全場氣氛陷入尷尬,張明和趙紅妝相視一眼,紛紛開始夾菜吃飯。
趙無衣……
沉靜的氛圍不久,張元禮哼著小調上門,正要踏進門檻的一剎那,他被叫住了。
“等會兒,你遲到了。”
張元禮臉上出現一萬個疑惑,趙紅妝說得什麼話,你吩咐人喊吃飯,我馬上過來。
你們不等我開飯先吃上,我沒有怪罪的意思,反而惡人先告狀。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身為一州之君應該明白嚴重性。”
趙無衣放下手中的筷子,一個字一個字跟張元禮論道守法守規的重要性。
“依夫人的意思,為夫該收到什麼懲罰呢?”
趙無衣說出嚴重性二字時,瘋狂向張元禮使眼色,得到張元禮的回應。
“你能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就好,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死罪?活罪?如果不是自家夫人,張元禮估計撕下溫潤面孔,教導他,什麼是真正的雍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