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冬天到來,季悅年已經一歲多了。小丫頭長的太過漂亮,奶嘟嘟的小人,誰見了都想著去抱抱。
簡秋的花店早已經穩定下來,她曾經想把花店的本錢還給何甫文,不出意料的何甫文給拒絕了,說這比錢就當給季悅年的見面禮。何甫文去香港看了鍾老一次,變再也沒有出過西藏。
季楚寒這一年也會出去參與一些學術研究。而今天正是他返回a市的日子,簡秋開著車,帶著季悅年去機場接人。
機場人來人往,每個人都歸心似箭,而季楚寒也不列外。他已經出差一個星期了,想妻女想的不行。
“季先生。”
有個男聲在背後響起,季楚寒轉過身便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王醫生,好久不見。”
王翼是a市一家心裡診所的老闆,也是a市相對著名的心裡醫生。
“這兩年過得好嗎?”王翼笑著問道。
“我很好,有勞王醫生還惦記著我。”季楚寒笑著道。
人聲鼎沸的機場,突然傳來一聲奶呼呼的聲音“爸爸,爸爸。”
季楚寒轉過身,變看到季悅年鼓搗著小短腿正向自己跑來,伸著兩隻肉嘟嘟的胳膊,讓季楚寒抱。
季楚寒往前跨了兩步,蹲下身子,把肉嘟嘟的小糰子抱進懷裡,在那粉紅色的小臉蛋上親了兩口,逗的季悅年咯咯的笑。
簡秋正在不遠處正往這邊走,季楚寒對王翼點了點頭,一手抱著季悅年,一手拉著行李箱,向妻子走過去。
王翼看著面前一家三口抱在一起,他站的這麼遠,都能被他們之間的幸福所感染,他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轉身離開。
簡秋接過季楚寒的行李“剛才那個人是你朋友嗎?”
季楚寒握住妻子的手“不是,都是醫生,就打了個招呼。”
簡秋點了點頭。三人離開機場,季楚寒本來要開車,但季悅年已經一個星期沒見爸爸了,想念的狠,自然是不願意放手的。
季楚寒變抱著季悅年坐到了後座。冬天已到,路邊的梧桐樹變的光禿禿的,有幾隻枯葉還在倔強的隨風搖擺。
簡秋留了離婚協議去了巴黎,起初的兩個月商界還有人提起簡秋簡總,可兩個月以後,變無人再提起。趙偉們怕勾起季楚寒的傷心事,更不會主動去聊簡秋,所以簡秋的名字徹底的在a市消失。
季楚寒從簡秋離開那天哭過一次之後,趙偉再也沒有發現過季楚寒的異樣。季楚寒整一個工作狂,沒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那一天天氣很好,王翼的辦公室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患者。這個患者王翼很熟悉,他曾經是腦外科的一把刀,也是季家的大公子季楚寒。
王翼從事心裡工作多年,對於任何人來找自己看病的人,都不會感到意外。太多有心裡疾病的人,外表比正常人更像正常人。
但對王翼來說,季楚寒並不是一個特別積極的病人。他甚至是一個矛盾的個體,他本身很排斥心裡醫生,但又有股力量督促著他來看病。
每個來這裡看病的患者,起初不願意對醫生敞開心扉,王翼可以理解。但像季楚寒這種,只接受心裡輔導,不願意用藥的患者基本沒有。王翼甚至懷疑,現在他面前的季楚寒,是不是行業裡傳頌的腦外科一把刀,為什麼連基本的醫學常識都沒有。
季楚寒開始一個月來兩次,後來變成一個月四次,第四個月已經變成了一星期來兩次。這並不代表季楚寒願意積極的配合治療,只是他的病情越來越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