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自從入秋之後,天氣一直陰沉沉的,沒有遇見一個好天氣。今天同樣也是,天氣陰沉的厲害,冬風呼呼的吹著,路人都把脖子縮在衣服裡,每個人都腳步匆匆。
咖啡館放著安靜的音樂,暖氣開得很大,整個房間暖洋洋的。跟外面呼嘯寒冷的天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面前的咖啡還冒著熱氣,簡秋盯著窗外發呆。這麼多年來,簡秋第一次撥通了呂淑芬的電話。
呂淑芬是半個小時後出現在咖啡館裡,李姨跟司機呆在車裡,沒有跟著進咖啡館。
“呂總,喝些什麼?”簡秋客氣的問道。
呂淑芬面對著簡秋而坐:“都可以。”
簡秋點了點頭,喊服務員又點了一杯咖啡。
“簡秋,怎麼不去家裡坐呢?”呂淑芬親切道。
簡秋嘴唇微彎,臉上帶著生疏而禮貌的笑容:“呂總,我跟季楚寒已離婚多年,再去季宅就不太合適了。”
服務員把咖啡放在呂淑芬面前,呂淑芬沖服務員點頭致謝。
“雖然你跟楚寒離婚了,但我一直都是你奶奶。”呂淑芬笑的溫和。
簡秋指尖輕輕的觸控著咖啡杯,不想再跟呂淑芬繞圈子:“呂總,我今天約您出來,主要有些事要跟您談。”
“哦?什麼事。如果需要我幫忙,我一定全力以赴。”呂淑芬笑著道。
簡秋把手放下來,身體微微往前傾:“呂總,你前幾日約了我父親。”簡秋頓了一下:“我實在想不出,您和我父親有什麼可談的。”
呂淑芬早已經猜出簡秋約她出來的目的,她微微一笑,眼角的褶子更加的深:“是的,我只是跟你父親敘敘舊。”
“敘舊?”簡秋嗤笑一下,直截了當的開口:“呂總,你想找我父親要什麼東西。”
呂淑芬攏了攏身上的大衣:“簡秋,我也不瞞你了。延卿去世之前,見過你母親。我當年整理延卿遺物的時候,發現季家一個很重要的物件不見了。進來,有知情人士跟我們說,延卿去世之前,把這個東西贈與你母親了。”
“哦?”簡秋靠回椅上:“呂總,既然那麼重要的東西,怎麼過了這麼多年,才想起來去找。還有知情人士,呂總,你把這個知情人士帶來見我,跟我當面對質。如果當年我母親真的拿你們季傢什麼貴重的物品,我一定會奉還。”
呂淑芬輕笑了一下:“簡秋,知情人士年事已高,不方便見人。”
簡秋微微勾唇,雖然笑著,但聲音確沒什麼溫度:“呂總,現在警察斷案,還講個證人呢。我怎麼知道這個知情人士是否存在,是否是呂總捏造出來的。”
“簡秋。”呂淑芬有些怒了:“你這叫什麼話。”
“就是字面的意思。”簡秋坐直身子:“呂總,我母親已經離世,我跟季楚寒也已經離婚。我們家跟季家沒有任何瓜葛,所以也請呂總不要去打擾我的父親。關於你們季家那些陳年舊事,請關起門來處理,不要把外人牽扯進去,讓別人看了笑話。“
呂淑芬的臉色鐵青,簡秋沒等呂淑芬說話,變站了起來:“呂總,今天的咖啡我請了,我也希望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
呂淑芬的手緊握成拳,因為憤怒,手上的青筋暴起。簡秋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她的頭上撒野。
李姨見簡秋走出咖啡館,變下了車,看到呂淑芬憤怒的樣子,變湊了過去:“老夫人,要不要找人給她點教訓。”
呂淑芬長長的呼了一口氣,閉著眼重新靠回椅背上:“先不用,我自由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