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琪聽到簡秋昨晚的遭遇,嚇的出了一身冷汗,非要拉著簡秋立刻去買車,說什麼都不能讓簡秋再坐計程車。
簡秋是下午的時候接到警局的電話。昨晚的出租司機,並不是計程車公司的員工。而是一名無業人員,叫王新照。
王星照身世甚是悽慘,前幾年妻子生病,花光了家裡所有的積蓄,車子房子都賣了,還是沒有把妻子救回來。
然而禍不單行,自己唯一的兒子今年又被查出得了腦癌,人現在還在醫院。而家裡的唯一收入就是王新照的工作,但因為jk查凱文的事件,他也連累被查處,不但要補缺自己貪汙的款項,還被公司開除。
王新照現在連孩子看病的錢都拿不出來,何況是還給公司的費用。無處發洩的王新照最後所有的憤怒都怪在簡秋身上,前些日子簡秋收到的帶血洋娃娃就是他送的。
王新照認為如果簡秋不查凱文,那麼自己也不會被公司查辦,所以就挾持簡秋。
但具體挾持簡秋要幹什麼,王新照從沒有想過。
昨天車子撞到車子上,王新照已經後悔了。如果他就這樣出事了,他的兒子該怎麼辦。所以想跟簡秋和解。
“不能和解,這都什麼人,像這種激進分子,不能留在社會上。這次是你幸運,下次呢?”李夢琪憤怒道。
簡秋揉了揉太陽穴,不說話。
簡秋後來給郭凱去了個電話,問了王新照兒子的情況。
“簡總,那個小孩情況不太好。現在錢只是一方面問題,關鍵是他那個手術,現在沒人做的了?”郭凱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了過來。
“沒人做的了,很嚴重嗎?”簡秋問道。
“是挺嚴重的。”郭凱猶豫了一會才道:“如果季主任還在醫院的話,這個手術他可以做,只是可惜他現在不在了。”
“嗯,好。我知道了,謝謝你。”簡秋笑著道。
郭凱有些不好意思的在電話那頭撓了撓頭:“簡總,你太客氣了,這都是舉手之勞。”
警察說王新照想見簡秋,問簡秋的意思。簡秋最後想了想,還是去了。
那天夜晚太黑,簡秋都沒看清楚王新照的五官,直到現在才看的清楚。
王新照鬍子拉碴的,眼上的黑眼圈特別重,整個人滄桑無比,見到簡秋後,慌忙的低下頭不說話。
“你要見我。”簡秋問。
王新照這才抬起頭,臉上的愧疚太過明顯:“簡總,對不起。我不應該把這些事都歸結在你身上。我是鬼迷心竅了,對不起,對不起。”
簡秋還沒反應過來,王新照變一巴掌呼在自己的臉上,簡秋攔都攔不住,然後是民警過來制止王新照的動作。
王新照痛哭流涕,斷斷續續道:“簡總,我真的是頭腦發熱了。我實在沒有辦法,我妻子住院,我沒有錢,只能走邪門歪道,可我妻子還是走了。我兒子還那麼小,就得了腦瘤,我又丟了工作,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簡總,是我對不起,我受什麼處罰都可以,但我不能不管我兒子,他還那麼小。”王新照哭有些崩潰的扯著自己頭髮:“簡總,我這條命不值錢,可我出事了,我兒子該怎麼辦,他還那麼小,人生才剛開始。”
王新照狀態不好,簡秋根本無法跟他正常的交流,最後王新照被民警帶了下來。
簡秋打了輛車準備回家,可走到半路,還是讓計程車師傅拐到二院。
二院腦外科是簡秋極其熟悉的地方,郭凱知道簡秋過來的時候,早早到樓下等著簡秋。然後兩個人直接到了腦外科的住院部。
“簡總,那個小男孩就是王新照的兒子。”郭凱指著病房裡的一個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