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瑞慢慢剝開,共包有四層紙,最後從裡面露出一張宣紙,上有毛筆字。方明瑞小心亦亦把它遞給鄭慶義。
鄭慶義用雙手接了過來。也細心地展開,輕聲的讀起來:“牛頭八面昌,扶主遠名揚;四瀆深且闊,聚斂更有方;
眉陡稜其高,遇險神相幫;大眥目似圓,經營才智良;
鼻隆貫額通,財厚勢力強;鷹勾雙孔含,半途折鋒芒;
唇厚福可依,妄言惹自傷;兩耳輪貼後,命大富貴長。”
鄭慶義唸完後就笑著說:“師傅,沒見過你寫什麼詩的,再說我可弄不懂這玩意。啥意思?牛頭馬面的。”
方明瑞嚴肅地說:“你還笑,這是個籤語,寫的就是你,二十多年發生很多事情,上面有些話已經應驗了。還有很多話到現在我都沒弄沒明白。當年我也是聽人讒言才把你罵走的,我很後悔呀。你可別往心裡去,不是因為你發財了我後悔,而是……。對了,你還記得當初小老鄉領你到我哪,求我留你入號的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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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咋不記得,到現在我還感激你呢,不是您把我留下,我能有今天嗎?唉——,師傅,都願我脾氣太大了,惹您老生氣。”
“那事都過去了,就不要說了。記得我是讓你第二天聽信,其實,那天傍晚我是去找了王道士,就是疙瘩嶺哪。你沒見著的那個王道士,這是他為你算的,留下了這首詩。還有一首你看看。”說著又遞給鄭慶義。
鄭慶義沒信過啥,對這種東西也挺反感,自以為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算命那玩意不可信。但是礙著師傅的面子不得不再看看,於是從師傅手中又接過一張舊紙,只見上面寫著:“亥子丑時方可旺,寅卯辰已還相宜,富貴莫忘勿相沖,定然牢記未分離。”
鄭慶義更是糊塗了,這師傅是怎麼了,詩裡說些啥亂七八糟,故弄玄虛。所以。隨便看看就又還給方明瑞。
方明瑞正了正身子指著上面的字說:“你看,亥子醜,亥是辛亥,宣統三年;子是壬子,民國元年;醜是癸丑,民國二年。初時我也弄不明白,只注意那個籤語。今天想起這個事,就把這些東西找出來瞅瞅。忽地明白了這首詩裡說的都是年份。你看,寅卯辰已還相宜,寅就是甲寅民國三年;後面就乙卯、丙辰、丁已。回頭想想到站內頭三年,正是人和長興旺的時候,直到民國六年、你出號那年,買賣都不錯,是不是應了上面的話?你再看這句富貴莫忘勿相沖,這勿就戊午,咱倆就是這年嘰咯起來的。嗨!這勿不僅說的是不,而且還指戊午,當初我就沒想明白。最後這句你看,定然牢記未分離,末分離,不是沒分離。未,已未就是民國八年,咱倆不正是民國八年分開的嗎?寒山你說這不是驗證了嗎?”
鄭慶義聽了方明瑞長篇大論不覺好笑,但又不能拂了師傅的面子就說:“也許是碰巧了。”
方明瑞又往下說:“這我知道,巧就巧在和這個籤語合上了。如果沒有衝突,我沒罵你那麼狠,至於嗎?”
鄭慶義不得不說:“師傅說的也不是那個意思,……。”
方明瑞意猶未盡又說:“寒山,我跟你說,後來,我領著你你去找那個王道士,連影都沒見著。留下的那張紙條還記得不?”說著就又翻他的那個布包。
鄭慶義想起是有那麼回事:“是呀,我和你一塊去的,這個紙條還是我發現的呢。不過我沒看上面寫的是啥。”
方明瑞把紙條給趙正義看說:“一切都讓他言中了。”
鄭慶義當時沒想看它,現在看時已經是二十年後了:“居士富貴,切記籤言。勿忘和字,日後自驗。另謝十年照顧,使吾得已功成,他日有緣再會。”
方明瑞:“你這面相真是牛頭馬面,當年收你進鋪,就是因為王半仙給我寫了這個籤語。他說日後自然應驗。別的嗑都行,這半途折鋒芒我搞不懂。我知你不信這玩意兒。可聽說你的買空賣空賠了不少,害得我好幾天睡不好覺,心裡總尋思這事。最後一想,不管你信不信,還是跟你說一聲,要不我不安生啊。合卯了吧。聽說買的量很大,有萬把火車,賠點就賠點,總比傾家蕩產好。這上頭說‘鷹勾雙孔含,半途折鋒芒’,啥意思?還用我明說嗎?半途啊,只這句應景了。虧點有啥。起碼保住你的家產,最後一句不是說‘兩耳輪貼後,命大富貴長’嗎?”
鄭慶義剛想說話,方明瑞擺擺手說:“這是我心裡的事,跟你說了,我心就安了。聽不聽由你,我回了。”
方明瑞走到門口,又回身說:“寒山啊,我知道你有宿命。冥冥中總會出現一人來幫你。你幾次大難而後發大財,這就是你的宿命。我老了,希望你這次還能逢凶化吉。”
鄭慶義笑笑說:“借您老吉言。”
方明瑞學乖了,以前都說的很滿,到頭來都向鄭慶義好的方向發展。這次該勸的話都說了,又把以前給鄭慶義的算卦拿出來證明。信不信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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