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慶義滿意地說:“你說對了,穀物出口禁止令,影響的是關東大局,而對咱這疙瘩,只要有實力的鋪子引起下跌開端,就會和大局走向相反。我賭的是大局不會降。可咱這兒降不降,就看能不能挺住了。這叫逼上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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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寶中擔心的說:“開始買的五百火車是一卯的,再有五天就得合卯。現在還虧著。還有一千火車是兩卯到三個卯期的。兩千火車是四卯以上的。得保證押金啊。”
鄭慶義:“就是說啊,你得抬價買進。只要把價挺住,到時候的時候,合卯才不會虧空太多。如果他們真賣三個月的,那可就沒有退路了,一定要背水一戰。寶中,你就放心的買,我讓外地全合卯了,錢都集中到五站使用。大連的錢多,我已經讓劉梓桐把錢匯回來。”
賈正誼:“寒山,你是拖時間,靜觀時局變化?”
鄭慶義笑道:“知我者,伯謙兄也。”
賈正誼大笑:“真是喬兄的好徒弟。之乎者也起來。”
郭寶中走後,鄭慶義又拿起電話,要通後說:“王掌櫃,我的帥哥。你趕快把地戶借款押租荒地照的統計一下。把還不起錢的單獨列表。對!我知道,你兌了有幾百天租契。統計好馬上派人給我送來。讓外棧告訴地戶,這些地我都要買。對!不要賣給別人。”撂下電話又說:“咋樣?買地的事佈置完了。我要集中精力對付天增長!”
方墨軒:“聽伯謙老弟的話,總覺得日本人要摻和。這事有點不對頭啊。”
劉松泉:“老兄,咋說不對頭呢?”
方墨軒:“這不是和日本人聯合與天增長爭鬥嗎?”
鄭慶義:“竹樵兄,你多慮了。此事本身與日本人無關。島村喜久馬不過是借題發揮而已。我與天增長雖然都是中國人的鋪子,可身處兩地,屬地利益不同。島村不是考慮我的得失,而是考慮附屬地利益的得失。到時候的時候,我垮了,附屬地捐稅會受到損失的。”
劉松泉:“寒山說的有道理。只是這麼鬥下去,總會有一方輸得很慘的。”
方墨軒笑道:“真是我多慮了,寒山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松泉說輸得很慘我就不懂了。”
鄭慶義:“買空賣空本身意味著很殘酷,到期化市,輸贏就在一閃念之間。”
方墨軒:“有這麼厲害?”
賈正誼:“竹樵兄,你有所不知,在取引所裡買空賣空,都是憑自個兒估摸,是漲還是跌。你買了,就是買空。賭的是漲!這個買不用多少錢,也可以說是以小搏大。上漲了就賺錢。要是賣空的話賭的是跌,你賣空了也下跌了,也能賺錢。相反你就得賠!這種賭注幾天定輸贏,要是賭注大的話,一卯兩卯定窮富。”
方墨軒:“原來是這麼回事,我說聽人一說起投機倒卯就興奮的不得了,那一定是賺錢了?”
賈正誼笑笑說:“竹樵兄也聽說過這事呀。要我說,寒山,你要小心為妙。千萬別賭氣。差不多,該放手時就放手。”
劉松泉:“天增長勢力大得很。頭一陣子鬍子進了中國街,商民都嚇得不行。可人家天增長沒事兒似的,只是到晚上,在門前都架起機槍,四角炮臺還有小炮。可別逗試他。”
方墨軒:“那是吳大舌頭嗎,勢力大得很。可是要是在取引所正常信託交易,這是文明行為,輸錢了還能動武?”
劉松泉:“真是搞法律的官,要是都遵行守紀,比如說小日本,還能有那麼多事嗎。”
鄭慶義:“可別在竹樵兄前提日本人,吃了多少不講理的苦頭。”
劉松泉:“那裡是人,純屬畜牲!跟你講啥理?”
鄭慶義:“都是買賣人,不會大動干戈的。島村告訴我這些,不光是為看熱鬧,他也在賭,賭我會不會讓他收買。其實,這都無所謂。就說告訴我買地而言,島村也希望我買大量的土地,因為地上長的是豆子,透過我可以賣給他。如果是附屬地以外的有錢人買了去,豆子也許不會賣給他。記得那年佐滕兌地的事吧。”
劉松泉:“誰不知道,尹知事給御廚整得呵拉巴磣的。”
鄭慶義:“行了,咱也別攋大標了。哥幾個好好喝喝。”
買賣雙方經過一次較量,打了個平手,都偃旗息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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