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數嗎,不會是漫天要價吧。”
“這一條可花費我二十元錢啊。”
玉花開啟其中一盒,抽出一支點上:“要是我要的牌子,給你加五元。不是趕緊拿走,別到這兒扯淡!”說著抽了一口,深深吸進肚子裡。過了一會兒,才從鼻子裡冒出煙來。於是喜滋滋地說:“這還差不多,五站這疙瘩咋跟你的不一樣呢。”
鄭慶恭聽玉花這麼說,就嚇了一跳,他心裡明白了,這煙裡一定放上大煙了,連忙掩飾說:“我這是從奉天買來的。”
玉花聽鄭慶恭在奉天能買到這個牌子的煙,不由得歡喜說:“你可幫了嫂子的大忙了,你放心,嫂子有機會一定跟你二哥說。不過,以後去奉天,再給我買幾條。我會重重謝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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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慶恭聽說要重謝他,又得寸進尺地說:“真的?那路費也得給我報嘍。”
玉花:“你呀,還是不是爺們兒,小肚雞腸的。只要香菸對我口味,是不會虧待你的。”
此時,鄭慶恭因毒癮作用,已經鬼迷心竅,只要能弄到大煙,他開始不惜挺而走險,把人間親情完全都忘了。
佔三山終於來到五站,黃三良領他到了小松屋吃日本料理。佔三山看著滿桌日本菜,不滿意地說:“老子就願意來大碗酒,大塊肉。東洋的玩意兒整不慣。”
黃三良說:“二弟,也得提提檔次。老大塊肉多膩人,大哥給你換換口味。”說著拍拍手。
李奇巖笑道:“二哥,大哥可是費心給你挑的地場。保你滿意。”
不一會兒,門開了,進來三個日本女人。黃三良說:“二弟,嚐嚐日本娘們,相中那個了。”
佔三山看著三個日本女人,眼睛都直了,不住地咽口水:“大哥,都這麼水靈靈的,我能挑那個呀。”
李奇巖說:“大哥,是不是想三個都包了。哈哈哈。”
黃三良舉起酒盅說:“大哥給你壓驚了。沒想到這是一場虛驚,二弟真有你的。這回我可是死心塌地的了。”
佔三山拉過一個日本女人親一口,然後喝一口酒,開始吹噓說:“他媽了巴子的,要不是老子給他留點面子,那幾十人早報銷了。”
李奇巖:“二哥,最後咋整了?”
佔三山哈哈大笑說:“我義父說了,吳督軍來調停,給他點面子,讓我把人放了。我說放人沒問題,大煙要是少一點都不行。那小子還挺橫,說必須把執法隊和大煙一塊放,否則就打!我說:‘打就打,我的人都是能征慣戰的,還怕和你打。老子回去了,明天就開戰!’我不讓份,我手裡有他的人,我怕啥。吳大舌頭看僵起來,馬上說:‘打起來有你們啥好處?你們就不心疼弟兄,非弄個你死我活的!’衝著我說:‘你先放人,我在這頂著,他要是攔你,先開槍把我打死。’就這樣,我是連人帶大煙都安全回來了。大哥,這次可都是好貨呀。”
黃三良一拍大腿:“好!真是好,上好的大煙膏。這以後咋整都不犯說了。有種!二弟,大哥我敬你一盅!”
喝完後黃三良問:“二弟,我不明白,你啥時認的義父呀。”
佔三山:“這話說起來可就長了。當年我就在這一帶混,小有名頭。有時,一犯事我就往附屬地裡跑。有老弟照著。一進入附屬地,那些黑狗子只給眼睜睜看著我大搖大擺越過鐵道逃跑。因為,他們要是邁進附屬地一步,守備隊的機槍會毫不留情地打過去。這得說都是老弟幫的忙。那年梨樹商會特向我義父建議。哦,義父當時是剿匪司令。我一想張大帥就是依靠官府才有後來地位的。我便投靠了義父。委任我為騎兵獨立團的營長。我拜為義父。太受拘束,自己又拉起一杆人馬。你看現在多自由。”
黃三良又問:“你有這麼大的後臺,咋還著了人家的道了呢?”
佔三山:“別提了。也是兄弟大意。小的為了快點給你送去。抄了近路。沒想到路過那個什麼鳥師長的防地。馬上派執法隊把大煙截下來。還好,我這小兄弟混亂中逃出來。要不是他跑得快,就麻煩了。我得信帶馬隊追趕,把執法隊槍繳了。不想又被那個師長派人給圍起來。不過沒打起來。多虧我留個心眼,派人給義父送信。”
黃三良一拍大腿說:“你義父這麼仗義,我出兩成給你義父送去。”
佔三山大喜:“大哥夠意思。”
李奇巖說:“我真是佩服二哥,事情辦得利索。也贊成大哥,乾脆拿出一半來。不過我聽說是常陰槐截了闞朝璽的大煙,有幾千條包大煙啊?二哥咋遭了道?”
佔三山聽了這話,臉一紅說:“有這事兒。”隨後大言不慚地說:“媽了個巴子的,他們兩家鬧彆扭,讓我吃了虧,闞鍘刀也不是個東西。他不幫張大帥,盡給自個兒塞私貨。本來想跟郭小鬼來著,可不被重視,心裡覺著沒面子,押著煙土往家鄉跑,結果把熱河丟了,讓馮玉祥得了便宜。本來是熱河都統,沒地場了呆了還都統個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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