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鄭慶恭那個得意勁,白有文心裡有股說不出的膩歪。讓人抓著把柄有啥法。白有文嘆了一口氣:“鄭掌櫃,你在這兒慢慢過癮,我就不陪了。”
鄭慶恭:“你忙你的,這事兒到我這兒就算了。”
白有文:“你放心,這窟窿我早晚都堵上。不會有下回了。”
鄭慶恭是有一回就有下回,至此,他開始經常下分號去,專門挑毛病,不過挑這毛病,不是為了義和順,為了他的二哥鄭慶義,而是為自己能抽上口大煙。雖然,鄭慶恭已經成了經常性的行為,可因為他是鄭慶義的弟弟,分號掌櫃不得不給點面子。好在鄭慶恭每次不是獅子大張口,只是為了抽口大煙,分號掌櫃就都忍了。可是,雖說小來小去,架不住天長日久,總有一天紙是包不住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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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慶義一去十幾天了,讓玉花自己在家毫無興趣,每天都是提不起精神。這天,玉花呆呆地坐在炕上,神情恍惚,目光呆滯,常香吵著要讓玉花講小話。玉花心裡一陣翻騰,打了常香兩巴掌,常香哭鬧起來,咋哄不好。氣得玉花交給保姆就出門去了。
她到櫃上支了三十元錢,就在大街上閒逛,出了仁壽街,順腳就進入日進街,來到以前的玉花書館門口。她抬眼看到玉花書館上的招牌還沒換,不由的自語:“這老,招牌還不換。不行,我得找他去!”
一進屋正好撞見任理堂,指鼻子問:“大哥,咋還用我的名,寒山不說,你也得自覺點。”
任理堂滿臉堆笑:“弟妹,玉花,匾早做好了,沒來得及換。唉,咋換也不如你這個人的招牌亮。”
玉花“啐”了一口:“這些年銀子象水似的往裡流,還不夠啊。”
任理堂嘻笑著說:“你是興師問罪來了,馬上叫人摘下來。我說玉花,你夠享福的了。命還好,記得當初頭天認識鄭老寒我就說:‘鄭老弟相貌奇特,就是發大財的命。你看哈,雖說兩耳貼後,可通天的鼻子,兩眉之間陡然凸出,這都是發財的像。’拿二兩棉花可五站訪訪,還有跟他一樣的嗎?當年我就知道鄭老寒行。不但發財了,還當了商會會長,紅萬字會副會長。如日中天啊。對了,你跟鄭老寒說說,讓我加入紅萬字會吧。”
玉花不耐煩地說:“你這老,神叨叨的,都磨嘰多少次了。你們爺們的事兒,我可管不了。”
任理堂仍然笑呵呵地說:“我的眼光不差,看人準支喝兒的呢。你比我更厲害,從開始就跟定鄭老寒,沒錢時都不離開他。比我厲害。啊——,你瞅瞅我啊嘴,說起就沒完。鄭老寒出門了,我知道你悶,看誰閒著,找兩姐妹喝酒去,聽戲也行,我請客。”
玉花這才面露喜色:“這還差不多,連福樓。讓玉蘭跟我去,看誰閒著隨便再找一個。”
玉蘭聽說玉花找她,急忙出來:“玉花姐,你好啊,老長時間不見了,是不是把姐妹給忘了。”
玉花有氣無力地說:“我到是想見,還能上這疙瘩來呀。我是看玉花的招牌還沒換,找他說理來了。他說請客,那我當然要好姐妹陪我了。玉竹呢?”
玉蘭聽玉花找玉竹,連忙把玉花嘴堵上,湊到玉花耳邊小聲說:“別提玉竹,任理堂正煩著呢,一會兒我跟學。”
玉花聽玉蘭這麼說,不再問了,就說:“那你看誰閒著,讓她跟咱走。”
玉蘭進裡屋找了一個叫玉春的出來,介紹給玉花說:“新來的姐妹,玉春,跟我挺好的。”
玉花看玉春白淨淨的一張瓜子臉,修長雙眉,挺直的鼻子下,一點硃紅唇,玉頸下,膚色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的酥胸,讓男人有了許多遐想。玉花看得出來,雖面帶微笑,眼睛裡透露點點淡漠。玉花拉著玉春的手:“好妹妹,一看就是讓人憐的主兒。”
玉春面色羞紅吶吶細語:“玉花姐你好,蘭姐總提起你。你的命真好。”
玉花微笑道:“你這麼若人愛,一定會遇上你可心的人。”
玉花、玉蘭和玉春三姐妹去了連福樓。進入聚芳廳。要了四樣菜,三人喝起酒來。三盅酒落肚,玉花問:“玉竹咋了?”
玉蘭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眼裡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她自倒一盅酒一口乾了,然後憤恨地說:“玉花姐你知道我跟玉竹好的像一個人似的。你走後,她當了掌盤。街裡有個叫鄭敏之的,是個做小買賣的,好象也是碾米啥的。兩人對上眼了。一來二去玉竹就活心了,讓鄭敏之贖她。都說好了兩千現大洋,可臨了,這個黑心的任理堂變逛子了,你說可氣不可氣。”
玉花擔心地問:“那現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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