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鄭慶義回家吃飯,一點笑模樣也沒有,玉花問了幾次話,都帶搭不希理的。還是常香過來讓爹抱抱,這才露出點笑容。
下午,鄭慶義打電話給喬向齋和賈正誼,讓他們馬上來義和順。等待時,鄭慶義又畫起了大車圖形,這回畫得象模象樣,除了車轅一對軲轆外,大車的中間畫了一對軲轆,車後尾又加了一對軲轆。看著看著,鄭慶義覺得挺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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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正誼先到了。進屋就問:“寒山,啥事這麼急著讓我來?”
鄭慶義笑嘻嘻地說:“想跟你合計點事。”
賈正誼“啥事說吧。人都來了,還跟我客氣啥。”
說話功夫喬向齋就到了,進屋就說:“聽說道口那又出事了?我猜你是為這個事。”
鄭慶義聽喬向齋這麼說,心中一喜道:“向齋趕上我肚子裡的蛔蟲,一猜一個準。還剩點君山銀針,你對付喝吧。”
喬向齋說:“這能喝上溜嘍就不錯了。”
年青的把蓋碗茶放到兩人面前,又退到門口站著。
喝了一陣茶後,鄭慶義開始說話:“道口的事不整明白是不行了。站內就這麼個道,是掏個洞子,還是搭個橋。”
賈正誼:“掏洞子可夠嗆,來回老過火車,能讓你整?”
喬向齋也說:“不管掏洞子還是搭橋也得滿鐵點頭。我看你就以商公會的名譽,跟滿鐵說一聲,看他們咋個意思。”
賈正誼:“這事我先和島村透透氣,看看他啥態度。我估計他會同意的。”
喬向齋:“新來的所長對站內的建設十分熱心,中央大路油漆道鋪到西邊七條街了。有人出錢他一定會同意的。”
喬向齋:“改的路名現我還記不全。他來了不知還改不改?”
鄭慶義:“好記,我門前的叫仁壽,北邊的叫日進街。”
賈正誼:“南二條路叫樓新街,蓋了不少新樓挺對樁。北三條路改叫繁華街我還挺滿意,這條街鋪子多,都是老字號。可南三條路改成發祥街我就不明白了。”
喬向齋:“這有啥不明白的,是為鄭老寒的,日本人也知道給有錢人溜鬚。”
賈正誼:“此話咋講?”
喬向齋:“人和長在那,寒山待了多少年?能說不是他的發祥地?”
賈正誼:“發祥地應該是轆轤把街的小義和順。”
鄭慶義:“行了,我叫你倆說正事。嘮了半天說起我來。聽不明白是誇我還是罵我。”
喬向齋:“這不誇你嗎?從發祥街裡出來,就發祥了。要我說,搭橋的事好辦,要錢大家出,好處他們得,不過費費心張羅張羅。有啥好商量的。”
鄭慶義聽喬向齋的話,知道對這事他會支援自己的,可是站內的商號都能這樣嗎?於是,鄭慶義問:“這橋得咋搭?滿鐵他們讓不讓?到時候的時候,錢得咋出?”
喬向齋當時就笑呵呵地說:“你瞅瞅,我只一句話,你就一連問了好幾個問號。你也不想想,除了你我,大糧商外棧都在腰站,專用的糧谷市場也在那兒,包括日本三泰棧、東神谷產的加工點也都在那裡。這是好事,你當會長的振臂一呼,還有不響應的?我第一個支援你!”
鄭慶義說:“你說的也對,滿鐵不用掏腰包不會不同意。到時候的時候,關鍵是籌款的事。這疙瘩的日本鋪子也不少,他們不能白揀便宜,也得攤。”
賈正誼說:“我回去跟島村喜久馬說一聲,他要是出頭做日本人的工作,出錢肯定沒問題。”
鄭慶義聽賈正誼提起島村,馬上想到另外的事,於是說道:“島村那兒我真得去一趟。聽說他不想給錢,要給貨。別人行啊,我這兒量這麼大,給了我貨得咋辦。我又不是開雜貨鋪的。”
賈正誼:“其實,你不如開個雜貨鋪,真要是給你貨,便宜,兩頭賺錢。”
喬向齋又說:“寒山,我看你私底下先跟誰打好招呼,至少大糧商們你得先說一聲,到時候的時候,商公會一開好透過。”
賈正誼:“這個島村,又拿茶字來說事。”
喬向齋:“說來聽聽,島村又有何高論?”
賈正誼一哼憤憤地說:“啥他媽的高論,我看是損論。他說:‘附屬地就是木,木已生根。腰站就是人,滿人街自然就是草。無論他們怎麼動,都是人來擺佈的。即使是仙草,也只能成為附屬地的附庸。’他見我沒吱聲,解釋說:‘想把貨物運出去,必須經過滿鐵同意,否則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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