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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墨軒說:“我看也是,風險挺大,要是遭點什麼災,到時啥也收不上來。”
鄭慶義說:“王貴,你就借給他吧,五百塊錢也不多。這人要是不著急用,不會想出這個主意來。買青苗不做了,用租地押還可以,你問問他,行下午就帶來。他讓把地照拿來看看。”
方墨軒說:“這一帶的地都是蒙古達爾罕王的旗地,只有永佃權,不可能有地照。不過,若他是直接租地種的佃戶的話,他手裡應該有租契,只要有租契也行,要不他從哪轉租來的,以後還不好辦呢。”
鄭慶義叮囑王貴說:“方先生說的有道理,你要看仔細嘍。他要是有租契,就用這個押。”
方墨軒又說:“契分紅契和白契,契上有‘永遠承種為業,許退不許奪’的字樣。紅契就是有蒙古地局蓋印,官府加印。要是沒有官印,那就是白契。可得小心點,出了差子官府可不管你是誰。”
王貴一一都記下來,見沒有再說什麼,就告辭走了。
王貴走後,方墨軒又說:“日本人在中國殺人都不給個理由,這那是人呀,純粹是牲口。”
鄭慶義說:“對這些不是人的日本人,就得另想法子對付。”
方墨軒說:“唉,官府的人,就對付老百姓行,真是官家無能,累及百姓。”
鄭慶義笑笑:“方先生讀書多知道事也多,真可謂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管說啥事,都能引經據典,說得頭頭是道。可你還是有一樣對付不了,那就是蠻不講理的日本人。”
方墨軒一籌莫展:“那是在民國七年發生的事。滿鐵守備隊無故槍殺中國人,我多次與日方交涉,可是日本守備隊的人都是無賴,現在是乾著急無辦法。死者家屬還不斷地到縣上告狀,縣署衙只好又委派我再與日方交涉。可有啥法,能解決早就解決。小鼻子真是王八蛋。”
鄭慶義:“把先生都逼得罵了人,看來這日本人連畜牲都不如。別說煩心的事了,今個擺桌席給你解解悶,咋樣?”
方墨軒說:“不了我馬上趕回去。”
鄭慶義立刻說:“那可不行,這讓劉老好知道了還不罵死我。我給松泉掛個電話,加上喬向齋,這行吧?”
方墨軒說:“喬向齋到無所謂,松泉到是有日子沒見著了。好吧,那我就討擾一頓。”
鄭慶義:“你我至交,稱啥討擾。去江南春還是第一春?”
方墨軒:“咋不去任理堂那兒?那可是最有名的。”
鄭慶義打哈哈說:“你咋還還惦記上那個地場去?我可是不願見那個老!”
方墨軒哈哈大笑說:“你不會是怕再遇上一個什麼金花、銀花啥的吧?”
“方大哥,你這文縐縐的人可別跟他們學。”
兩人同時大笑。
鄭慶義和方墨軒下午回來晚點,王貴和一個身穿土布衣服的陌生人在門口等著,王貴連忙上前說:“東家,地照拿來了。”
鄭慶義打量一下陌生人,只見他身著青色土布衣,腰間扎一個白布腰帶,已經黑不溜秋。微笑著問:“哦,這位是?”
王貴對那人說:“這就是東家。”
那人忙上前自我介紹說:“條子河胡鳳山,祖輩傳下來的佃戶。”邊說邊遞上一份契書。
鄭慶義接過來看一眼,心想除了都有蒙文外,這玩意和一面城那發的不一樣,自己的那份地照是奉天省財政廳統一印發的。這個好象是蒙王那自己印的。就把契書遞給方墨軒,衝胡鳳山說:“請到客廳裡坐。”
年青的馬上過來伺候沏茶水。
鄭慶義對正看契書的方墨軒說:“竹樵兄,今個就別回去了。晚上還能多喝點。我把盟兄張東旭也找來。你看還想見誰。”
方墨軒抬起頭說:“中午我都沒想在這兒,明天有事不說,你嫂子還不得罵我。來時就和她說今個兒必回。算了,說不定啥時就過來了。”
方墨軒看了一會兒說:“這是蒙古達爾罕王旗西公益地局的契書,我見過這種樣式,沒啥問題。看來胡家在這兒時間不短了,這契是重籤的。你看看內容由蒙漢兩種文字書寫的。”說完又把契書還給鄭慶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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