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慶義聽到這兒就往門口走,忽然想起玉花,衝著玉花喊道:“等著我,有點事辦。到時候的時候我就回來。”沒顧得上玉花答應,就快速跑了出去。
那人上前追了幾步,也高聲喊道:“鄭老寒,快點回來,要不然玉花我佔了。”
鄭慶義回到義和順就喊:“帥哥!帥哥!”
王貴邊應著邊從後屋跑出來問:“東家,我回來沒見你影。哦,我問清了。沒人捋那份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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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慶義急衝衝地說:“路上再說,你換身衣服,到時候的時候和我去趟悅來客棧。”
說著進了裡屋。等再從屋裡出來時,一身的行頭變了,頭戴黑呢禮帽,身穿的是頭幾年結婚用的禮服,青綢長袍,配上暗紅緞馬褂,雖然不是很新,但穿戴起來,人顯得更加精神。來到櫃檯後,用左手摘下禮帽,露出時興小分頭,梳理得油光鋥亮。
帥哥也進屋換了一身衣服,跟在鄭慶義後面出了屋。
吳善寶見鄭慶義這樣打扮就問:“寒山,你這是幹啥?”
鄭慶義順嘴答道:“我要見見那個糧秣專員。”隨後,後悔地拍一下嘴,就要出門。
吳善寶不幹了,忙說:“見他幹啥?我就怕你幹傻事,讓他們別跟你說,誰這麼多嘴多舌。人家大掌櫃都不敢賣給他,難道你賣他不成?”
鄭慶義說:“那些大掌櫃都不屌他,我時來運轉正應在這個人身上。我鄭老寒來這疙瘩十多年了,到現在還沒翻過把來。這等著發財得等啥時候?等是等不來出頭之日的。眼前這樁買賣指定不能小嘍,他們都不敢接這茬,為啥呢?說白嘍就是怕受騙上當。我正好趁此機會和他搭咯搭咯,掏掏他的底。吳老善,你就別跟著瞎摻和。好幾個買賣都是你擋著不成。這回這決不能聽你的!”
吳善寶不顧鄭慶義損他,還搶著說:“咱們這樣小打小鬧,混口飯吃也不錯。再說,我不是有股份嗎?要不和你摻和啥,當我願意管這事呀。”說著說著有點不讓份了。
黃三良也過來說:“哥幾個跟著出了號,就是看你做買賣有一套,人緣又好。現在雖說沒啥大財路,小打小鬧日子過的也挺滋潤的。你說讓我們入股好投機倒卯,都聽你的了。現在,你想整摸不邊這麼大的事,能不跟著摻和嗎?”
鄭慶義說:“黃老三,誰說不讓你摻和了,我是說別瞎摻和。跟我出來,又入股,不就是為了發財嗎?到時候的時候想發財不冒點險行嗎?大道上撿錢,你也得費點勁彎下腰呢。學學朱老瑞,別跟著瞎嗙嗙。”
黃三良不樂意了:“我可是有股份的,咋說我瞎嗙嗙呢。”
鄭慶義聽黃三良的話,一時無語。
正在尷尬之時,胡勒根過來說:“東家,那督軍府特派員這回可癟茄子了,走在大街上沒人理。到咱小鋪來好好砢磣砢磣他。”
鄭慶義順勢左手一揮說:“別扯了。到時候的時候我發財就指著他了。砢磣他啥?這一陣子,我的右眼皮老跳,心裡就象有一團火。”
朱瑞卿在一旁憋了半天了,一聽鄭慶義說右眼皮老跳,不顧鄭慶義的感受,馬上接話說:“哎呀,左眼跳財,右眼跳禍,可別惹惹火燒身呀。”
朱瑞卿為自己的利益,他不能不勸幾句又接著說:“這回準不是啥好事,人家大糧鋪都不願做的買賣,咱們是何苦呢?再說了,你總說你盟兄說的,交客富,交官窮。咋事到臨頭就轉不開磨了呢?”
鄭慶義說:“哎,你個朱老瑞,也跟著磨嘰起來了。我就不信這個邪。象你們這膽兒啥時才能發財?這也不行,那也不能做。到時候的時候咋能發財?再說啥買賣不得冒點險。我鄭老寒在這疙瘩十多年了,當然時候的時候還這付德性,能不有火嗎?碰到這樣的機會有幾次?我再說一遍:時來運轉應在這人身上。那些大鋪子為啥不敢接,說白了就是怕不給錢。咱先搭咯搭咯,掏掏他的底。”
吳善寶說:“人家怕被騙都躲的遠遠的,事到臨頭你咋還轉不過磨來呢?”
黃三良說:“右眼跳禍,指定沒好事。加點小心吧。”
眾人七嘴八舌,鄭慶義火氣頓時就上來了,把算盤使勁往櫃檯上一摔,吼一聲道:“別說了。”
屋裡瞬時沒了聲響。鄭慶義看看每個人的神情,緩慢地說:“是不是騙子搭咯上就知道。這事咋辦我心裡有數。趁這機會咱請他喝頓酒,到時候的時候,還不得感激咱呀。就這小鋪子,兩頭毛驢,他要是看上了,就讓他騙走吧。”
黃三良見狀,想起李奇巖讓他出號,好自己開買賣的事,立馬口氣變了:“你是東家,想咋幹就咋幹。不過說好,這事我可不跟著摻和。輸贏跟我沒關係。”
鄭慶義頭也沒回就推門而出。王貴正要跟著出去,吳善寶拉住說:“你留點心。看不好勸著點。”
王貴應一聲就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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