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花跟鄭慶義沉悶地走著。天早就黑了,彎彎的月亮掛在正空,柔和的月光灑在地上。路兩旁的樹在風下搖曳,發出“沙沙”地響聲。鄭慶義拉著玉花躲進黑暗的人行道上。玉花柔情地說:“還生氣吶,咋不說話?”
“生氣?和那種人不值得。”
街燈下可看見來來往往行人很多。幾家日本料理的鋪子,正迎接來往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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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花說:“日本妓館還挺紅火哪,”
鄭慶義馬上回答說:“那是,人家那比你們便宜多了。”
“哎呀,你還挺知道價的呢。是不是日本娘們比中國的好呀。”
玉花說完就往前快跑兩步。鄭慶義忙追上,拉住玉花說:“啥呀,沒說完話就生氣了。我沒嫌棄你,到嫌棄起我來了。我見著日本女人就反胃。”
玉花一時語塞,把鄭慶義的胳膊攬在懷裡:“人家說笑呢嗎,還當真呀。”
鄭慶義賭氣不吱聲,一直拐到南大街上,玉花這才出聲問:“繞來繞去的,你帶我到哪去呀?”
鄭慶義橫叨叨的說:“你就跟我走吧。任理堂都不怕我把你拐走,你怕啥。”
玉花慎怪地打了鄭慶義一下說:“你要是把我拐走才好呢,正不願意回到那鬼地方。”
鄭慶義回嗔作喜,打趣地說:“那不是說了嗎,讓你當老鴇子,你捨得跟我走。”
玉花生氣地掙脫鄭慶義,就往前跑,不想頭髮被樹枝掛上,“哎喲”一聲雙手捂住腦袋。鄭慶義一個箭步竄到跟前問:“怎麼了?怎麼了?”
玉花說:“頭髮掛住了,快給我解開。”
鄭慶義忙幫玉花把掛頭髮的樹枝拿下。然後說:“你跑吧,老天幫我,你跑不了啦。”
玉花又挽住鄭慶義的胳膊,把頭靠在肩上說:“往那跑?心都被你拴住了。”
南大街有兩三丈寬,道兩旁的柳樹垂著長條直披到人身上來,高大的柳樹,展開無數枝葉把天空遮蓋的嚴嚴實實。一下子就顯得黑暗起來。玉花不由得拽緊鄭慶義的胳膊。柳樹下不時飄來陣陣清風,柳條隨著風舞動,帶著樹的芳香拂到臉上,感覺剌撓撓的。
鄭慶義小聲地說:“再走幾步就到了,我買了三間房。”
玉花很意外地問:“特意買的?”鄭慶義說:“我能領你出這個地兒嗎?房子早晚都得買,不用時就把它租出去。”
玉花挺受感動的。鄭慶義忽然想起供神的事來就問:“供呂洞賓啥意思?”
玉花笑嘻嘻地說:“瞧你,我不是說了嗎?他是我們這些下女的保護神。”
玉花又說一遍,鄭慶義一臉狐疑,見已到家就沒再問下去。鄭慶義手挽著玉花,進入漆黑的屋裡。他摸索著找到了閉火的繩,“咔嚓”一聲把燈拽著了。玉花說:“這兒也安燈了。”
“我特意讓人給扯的線,這比洋油燈好多了。”
玉花仔細地打量起屋裡來,一張實木方桌,配一對椅子,這顯然是新打的,還散發著木香氣息,屋內四牆都糊著報紙。坑上鋪著一領嘎新的“細篾兒”席子。炕稍疊著一垛嶄新的被褥。屋內收拾得很整齊,如同新房似的屋子,玉花靠在鄭慶義的身上說:“哎——,花費不少吧。”
鄭慶義忙說:“也沒多少。”
玉花回過身來,摟住鄭慶義把臉帖在寬闊的胸膛上說:“寒山,你真好。”
能獲得玉花的理解,鄭慶義很欣慰,不覺拍拍玉花的後背說:“這沒什麼,等娶你的時候,我要用八抬大轎,接你進門。在站內風光風光。”
玉花感激地更緊緊地摟著鄭慶義。
良久,鄭慶義輕聲說:“先吃點啥吧。”
“你餓了,能做飯不?我去做!”
“不用做,我買現成的。”說著推開玉花,到外屋捧回一個大草紙包。
玉花接過來,開啟一看,原來是燒雞和熟豬肉,還有五香油酥豆,幾張油餅。兩人湊和吃了一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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