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玉花聽到鄭慶義的喊聲,馬上迎出去:“寒山,你趕緊回吧。”
鄭慶義喜滋滋的說:“玉花,我和任大哥說好了,現在,帶你出去。”
玉花瞠目結舌:“這,這……?”
鄭慶義:“這啥,收拾收拾快走吧。明天一早我就送你回來。”
李奇巖過來,攔在中間問:“你是啥人啊,敢跟老子搶。咋也得先來後到吧。”
鄭慶義看眼前這個人,他不認識,於是問:“玉花,這是啥人兒啊——。”
玉花上前拉住李奇巖說:“大人不見小人怪。別跟他一般見識。”
李奇巖一甩衝著鄭慶義吼道:“啥人?這是你管得了的嗎?就是張大帥進了這個地場,也得有個先來後到吧?今天,就這個小娘們兒就歸我了。”說著一下把玉花攬在懷裡。
老鴇子:“小李子,看把你惡的,還拿張大帥說事兒。張大帥跑這兒來跟你搶窯姐?”
李奇巖不讓份:“張大帥咋就不能提?我還罵他呢,有能耐就帶人把這兒佔了,老子就服他。日本人的天下,我怕他個屌?”
鄭慶義滿心歡喜來這裡,沒想到會有人橫刀奪愛,一時急了:“玉花早就被我包了。只要我來,別人甭想。”上前就拉玉花。
李奇巖見鄭慶義並不害怕,一時想不出怎麼對付,又不能讓眼前這小子輕易的把玉花帶走。於是,迅速掏出槍,頂在鄭慶義的腦袋:“他媽的,我讓你認識認識老子。敢和老子搶女人,你是不想活了。”
正在兩人相爭之時,任理堂出來了。他一眼就看見李奇巖用槍對著鄭慶義,高喊:“這是誰呀,敢到我這兒舞槍弄棒的。來人,把他拖出去打一頓。”
身後上來四個打手,不由分說一下就把槍下了,就往外拖。玉花怕事弄大了不好收場馬上說:“任掌櫃,人也沒咋地幹嗎還打呀,說說得了。”
任理堂看看鄭慶義呆愣在那裡不知所措。隨手向外擺一下。打手要把李奇巖拖到外面打。
鄭慶義連忙說:“算了,來這兒都是嫖客。他也不是故意的。”
任理堂:“好吧,既然是趙掌櫃講情,這頓打就記下。”說著把鄭慶義扶坐在沙發上說:“老弟,讓你受驚了。教訓他一下,長長記性。我這是正當生意,管他啥人,在我這兒撒野可不行。一會兒讓他給賠個不是。”
鄭慶義這才緩過勁來說:“任大哥,真沒見過這陣式。算了,也沒啥大不了的。只是這人我真不認識,咋得罪他了?”
任理堂哈哈大笑:“不愧是鄭老寒,可這人你是絕對得罪不起的,他就是站內聞名的黑李——李奇巖。人都叫他黑李。人都說我任理堂閻王殿,其實,他才是閻王。我不過是對不聽話的女人用點手段。聽話的女人在我這兒混的都不錯。他是不分男女老少,只要抓住一點把柄,不榨乾你最後一滴油,死都不行!”
鄭慶義:“那我真得加點小心,以後這閻王殿還真不能來了呢。”
任理堂馬上說:“放心,有我呢。他敢動你一根毫毛,我扒了他的皮。不是他那身警察衣服,而是身上的皮。”
鄭慶義忙說:“我和他又沒那麼大仇,不至於吧。”
任理堂安撫好鄭慶義,就走到門口擺擺手對李奇巖說:“打你是輕的,我問你知錯嗎?”
李奇巖一愣:“我和他一樣嫖客,錯在那裡?”
任理堂:“看來還是打的輕。你一個巡捕長,來我這兒滋事,還把槍拿出來嚇唬我的客人。這讓人知道了,誰還敢來?我這生意還做不做了。”
李奇巖一時語無倫次:“這個我……,那他,我不是……。”
任理堂:“亂呲亂呲的。玉花,我都不摸她一下。你算個蟣子?我告訴你,黑李!寒山是我最好的哥們,你要是敢動他一根毫毛,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李奇巖:“玉花你咋就這麼恨我呢?”
玉花無奈的說:“我哪是恨呀。你想想,我跟玉蘭好朋友,她一心想跟你。私下裡多次跟我說:‘別看李奇巖著人恨,可對我很好。他說了等時機成熟了,就贖我出去。’你想想誰說都是妓女,姐妹情誼還是要顧的。”
任理堂:“呵呵,你真是和鄭老寒天生一對。我要是不成全你,老天爺都不容!李大巡捕長還不快給鄭掌櫃道歉!”
李奇巖楞了楞神,見任理堂給他使眼色,知趣抱拳陪禮:“有眼不識金鑲玉,在下給鄭掌櫃陪禮了。”
鄭慶義見狀忙說:“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你是大衙門裡的人。請你不要見怪。”
任理堂哈哈大笑:“不打不相識。你就別在這兒攪和了,滾吧。”
李奇巖聽這麼一說,調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