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請裡面看,看好再買也不遲。”
這邊是賣糧谷的,再往前走就是賣雜貨,各色商品還多。有鍋碗瓢盆,衣服鞋帽。鄭慶義轉了一圈後就出去了。再往前就是富盛成和富盛長,鄭慶義怕裡面的人那熱情勁不好答對,就不再進去裡,只在外面看了一下。然而外面也有人招呼著往裡請。鄭慶義只好扭頭快速透過。不過,這些都為鄭慶義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對富字號如此規模心中羨慕不已。心想這兒要是能留下,就不去四平街了。可是,找了幾家鋪子,無論是大小,沒人擔保就是不能入號。無奈,只好離開梨樹城,投向四平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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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四平街後,給鄭慶義的感覺是這裡好象不如以前那樣熱鬧了。他很納悶,好象是和梨樹城相比較的關係。他很快找到了和自己一塊來的小老鄉。小老鄉叫夏文元,幾年沒見出息不少。一見面,兩人就摟抱起來。鄭慶義塊頭大,一下子把他悠起來。打鬧一會兒,就嘮起正嗑來。
夏文元說:“我現在吃上勞金了,義頭,你咋樣?”
“我能咋樣,要是吃上勞金現在還能見著你嗎?”
“咋整地?”
“那燒鍋一天到晚酒氣熏天的,沒啥意思。勞金我也不吃了,就跑到這兒來了,”
“我說嘛,當初那麼讓你留這,說啥也不留。要是留下多好,咱們四個在一塊兒,還能有個照應不是。”
“那是兩碼事,我咋的也得去爺爺那兒呀。不過心裡可是惦記這兒,這不我回來了,你得想辦法幫幫我。”
“你走了這兩年,這兒也變化不小……”
“啥變化?”
“你不覺得沒那時熱鬧了嗎?”
“感覺到了,為啥?”
夏文元嘆口氣說:“不少開糧米鋪的,都去了東邊十五里有個叫五站的地場。”
“是不是四平街火車站呀。咋叫五站了。”
“小鼻子起的,他們不是佔了寬城子嗎,從那兒起頭,數到四平街站正好第五,就叫五站了。這到好,有錢人聽說那兒免稅,都去開鋪子了。聽說八面城的李九如,是第一個在那建的碾米鋪,叫什麼同義合。後來又有八面城的玉成隆,也在那兒開了分號,是做糧谷買賣的,整的挺大扯。四平街這兒也去了不少。”
鄭慶義聽他這一說,心裡到沒了主意,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辦才好。夏文元見鄭慶義沒吱聲,就伸手碓了一把說:“你這大塊頭,還能有啥難住你的事?我說這些可不是把你往別處推的意思。只是想讓你知道,這兩年不如頭兩年火爆。你看這樣行不行,我給你踅摸一家老鄉開的糧棧,你到那兒去,我求求東家給你擔擔保,這準行。咋說你不能跟我在一塊幹,你要是在這兒幹,誰給你擔保呀,保號可不好找了。”
鄭慶義一聽說,喜上眉梢,就想讓夏文元現在就領著去那不可。夏文元說:“那可不行,幾年沒見著了,咱哥幾個得親熱親熱。我還沒感謝你在路上照顧我呢。”
“感謝啥,那是應該的。哎,他倆咋樣?”
“都挺好的,跟我差不多,一會兒把他倆叫來,咱們整兩盅。我說你在燒鍋那兒,天天用酒燻著,指定賊能喝。”
“哪呀,燒酒的不喝酒。我在那交了倆哥們,那個蒙古哥們才能喝呢。有啥新鮮事跟我說說吧。”
“能有啥新鮮事,對了,你見過老毛子了嗎?”
“沒有,長啥樣?”
“長啥樣?人樣。我就看過一回,他們擱八面城往五站走,一隊一隊的,臉色發白,長鬍子的人多,頭髮黃了巴嘰的。臉寬,鼻樑高。哎,跟你這鼻子差不多。”
“去一邊去,跟誰的差不多!”
鄭慶義碓了夏文元一杵子。夏文元認真地說:“我不騙你,真象你一樣,鼻樑直勾的。我跟你說,老毛子可壞了,修鐵路時佔地那塊沒剩下幾個人了。對了老毛子見了女人就……”邊說邊比比畫畫:“哪達姆山高,撲了撲了毛掃,撼的撼的。”
“啥意思呀?”
“啥意思?哈哈。結了婚你就知道了。這小鼻子一來,比老毛子更壞,見了女人就喊‘花姑娘,花姑娘,大大地好’”說著向鄭慶義撲了過去。兩人笑鬧一團。
笑鬧夠了,夏文元說:“你說挺奇怪的,日本人開始叫五站後來又改叫四平街站,你說這四平街多大呀,火車站離這十五里地。這兒的人都還叫五站,要不說不清,一說就混。”
“你老說那兒,是不是挺好的呀?”
“那當然了。哎!別說它了。你怎麼樣,找媳婦了嗎?”
“家裡來信說給定了一個,不讓我在這找。咋的也得等我攢夠了錢才能回去。”
“我跟你一樣!”
兩嘮了一陣子後就找另外那兩個老鄉,一直鬧騰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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