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它的品牌依然還在！”顧晴雪仍然不肯鬆口。
她不否認泰禾的進步，但瀚文也絕不是顧南歡口中那樣的一文不值，她也只能利用這個藉口來讓顧南歡取消這個專案。
顧晴雪的話落在顧南歡的耳朵裡，卻彷彿是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一般，她勾著唇兀自笑了許久才收斂氣唇角的弧度。
一雙溫涼的眸子落在顧晴雪的身上，好似在看傻子，周身散發著一種恨不能將之隔開十萬八千里的嫌棄。
“顧氏的品牌同樣還在，但今天的顧氏又如何？”
冷漠無溫的聲音從她的口中說出，彷彿是一道驚天霹雷從天而降，在眾人的耳畔響起一道犀利刺耳的聲音。
她剛剛說了什麼？
一種高層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擎著一雙好奇的眸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可結果他們在彼此的眸子中都看到同樣的情緒。
這讓他們愈發篤定：顧南歡是真的說了那樣驚世駭俗的話！
她明明是顧家的人，是顧氏的一份子，如今卻一針見血的將自家的企業貶低的一文不值。
瀚文最近幾年的發展情形他們也是知道的，用一句“江河日下”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但顧南歡將顧氏跟瀚文作比，這樣的比較總是讓人忍不住唏噓。
時代的變革，瀚文最大的優點已經不是時時都能讓人眼前一亮的那個公司，但瀚文還自恃品牌優勢，這種自負感、故步自封跟顧氏又有什麼不同。
一時間，顧南歡的話令整個辦公室的人都陷入了沉思。
顧晴雪明顯察覺到辦公室內的氛圍有些不對，一雙柳葉眉頓時蹙到了一起。
剛剛他們還叫囂著要讓自己廢掉這個專案，把顧南歡開除出去，怎麼現在她一兩句就讓他們改變了心意。
面對這幫牆頭草，她真的是有說不出的火大。
抬頭對上顧南歡那雙倨傲的眸子，顧晴雪只覺受到了她極大的挑釁，不由冷了冷臉，繼續道：“就算你說的對，但這個專案也不能實施，我們跟瀚文是多年的合作伙伴，剛跟瀚文鬧得這樣不愉快，轉頭又跟它的死對頭合作，我不能將顧氏的聲譽置之不顧。”
“顧總，你做事未免也太意氣用事了，要知道，你坐的位置是顧氏代理總裁，顧氏所處的環境是商場，商場如戰場，哪有什麼絕對的朋友，又哪來的絕對的敵人。”
顧晴雪被顧南歡的話說的一噎，但她還沒來得及反駁，就聽得顧南歡挑了挑唇繼續道：
“況且，泰禾是瀚文的競爭對手，不是顧氏的對手，他們競爭的越發激烈，對顧氏來說就越有利，我倒是想問問顧總，為什麼明明有更好的選擇擺在面前，你卻執意的要選擇瀚文呢？”
為什麼選瀚文？
這個問題一出，所有人想到的都是“這其中有貓膩”，至於有什麼貓膩……
想到之前張微和瀚文趙啟祥的齷齪事，會議室內的人臉色就變得有些異樣。
職場中的一些灰暗規則，他們不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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